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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那，越存呢？&rdo;

&ldo;越存是个闷葫芦，说不出什么，也拦不住越孛。不过……奋武王和那个徒有其名的孙成玉会不会根本不堪一击，被越家轻易夺了宣化，控制整个宣府镇。到时候，殿下您不是又落了空？&rdo;

&ldo;不会。&rdo;祝斗南将手中军报丢了过去，&ldo;京中刚刚派了五百鸟铳手支援宣府。越家人一怒上路，带不走沉重的火器。如此一来，双方可以斗上一斗。而那批火器，自然留下为本王所用。&rdo;

高瞻闻言喜笑颜开：&ldo;您有了这样法宝，可以震一震那些贪得无厌的鞑子，让他们再做退让。&rdo;

祝斗南得意而笑，忽地笑容一敛，低道：&ldo;你先退下。&rdo;

高瞻留心一听，外面有脚步声，远远一见那面具，吸一口凉气，慌忙从后门溜了。

&ldo;来来来‐‐&rdo;祝斗南拉着北极星到案前，&ldo;给你看一幅画。&rdo;

北极星没理会：&ldo;到处传得纷纷扬扬的那道军令，是真的么？你前日当真是奉了奋武王密令，才拒不出兵迎敌的？&rdo;

祝斗南原本舒展的眉头一压，犹豫了下，好像十分为难：&ldo;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既然是密令，本应该秘而不宣。可眼下众口悠悠，都将凤翔公的阵亡归责于我，尤其是越家，甚至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我实在再难替王叔隐瞒。其实，我三番两次暗示过你，我有苦衷，便在于此。于公，奋武王统辖宣府镇；于私，他是四叔，我能不听他的么？何况，&lso;敢违军令、格杀勿论&rso;，就算是我，也不能违抗。越家是我将来的姻亲，若非万般无奈，我何忍眼见着老国公年迈上阵，殒身殉国？&rdo;

北极星一字一句道：&ldo;我只问你，军令是真的么？&rdo;

祝斗南觉得方才一番声情并茂都白费了，怫然道：&ldo;军令谁敢做假？那上面盖有奋武王之印。用不用我拿出来让你查验？&rdo;

北极星道：&ldo;我并未见过奋武王之印，就算拿出军令来我也无法分辨。越家人赶到宣化，只能见奋武王之印而手无军令，同样无法辨别真伪。双方本有旧怨，又都手握重兵，一言不合就会大动干戈。&rdo;

祝斗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ldo;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伪造军令、设计挑拨，让他们互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好，就算我在你心中是如此卑鄙，也是如此不计后果么？依你所说，他们谁胜谁负都好，此事一定惊动朝廷，军令是真是假，最终自有定论，到那时我该如何？&rdo;

北极星未答，的确，伪造军令非同小可，祝斗南所言是真是假，他也并不能确定。

&ldo;你也不想想，奋武王是什么人？当朝第一贪权。为了争夺九边兵权，他跟越家抗了多少年？想要联姻，又因我而废。你说有人挑拨离间，不错，只是那人不是我，而是他奋武王！挑拨的是我和我将来的外家！&rdo;祝斗南只怕他仍不信，扬手指天，&ldo;我对你所说，天可鉴。&rdo;

祝北极道：&ldo;我对你说过，不要骗我。今天，再说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听着，最后一次。&rdo;转身欲离。

&ldo;诶‐‐&rdo;祝斗南扯住他衣袖，与他对视片刻，叹了口气，&ldo;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每次见面就只剩下争执，每次都要闹得赌咒发誓？&rdo;

北极星被他拉着的手臂逐渐不再紧绷。祝斗南笑道：&ldo;我请你来，当真是赏画的。来来来‐‐&rdo;

北极星还是甩脱他手。

&ldo;所谓&lso;闲时要有吃紧的心思，忙处要有悠闲的趣味&rso;，别总绷那么紧。&rdo;祝斗南拿起卷轴：&ldo;王希孟的&lso;千里江山图&rso;。&rdo;

&ldo;给我看这个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