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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惜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坚决不让薛意浓占一点儿,半点儿。薛意浓亦不肯让,趁着混乱的时节,抢了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存惜还要来嘴里抠出来,薛意浓一边围着桌子跑,一边拼命的嚼咽。
徐疏桐在旁看见两人打闹,道:“好了好了,坐下来,都有份。”
薛意浓道:“疏桐说了,都有份,你为什么不给朕吃?”
“就凭皇上没动手。”
薛意浓磨牙。徐疏桐笑着递了碗米粥过来,放了银耳,大枣,里头搁了蜂蜜,吃起来甜丝丝的。“好了,意浓吃我这碗吧。”
“还是疏桐好。”薛意浓拿搪瓷舀了吃,吃了几口问道:“朕要是把你的吃完了,你吃什么?”
“您尽听存惜胡说,锅里多的是,吃吧。”三人吃了东西填肚子,存惜收了碗筷去了,留薛意浓和徐疏桐说话。
“你这样早起来,就是为做吃的?”
“是呀!意浓呢?今儿又不上朝,起来这么早做什么,也不陪在新娘子身边,人家醒来要是找你不着,可怎么办?”
薛意浓不明就里,“朕都告诉他们了,让皇后别等朕,自己吃就行。”
“您就这么放任人家在那,娘娘会误会您薄情寡义,刚过了洞房花烛夜,也不晓得待在人家身边温存温存,女孩子第一次都很痛的,有意浓陪着,大概人家心里头就会好很多吧。”
徐疏桐很自然的说着,但薛意浓的脸却涨得通红,她算是明白了。徐疏桐这人,不能以古代女人的情况来分析,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还说的这样诚恳。
“朕又没有跟她怎么样,她又不痛,都让人服侍着了,还想怎么的,还要天天粘一起,再说了,要是对她太好,赖上朕怎么办?”
徐疏桐听了薛意浓的孩子话,还带上撇眼睛的小动作,乐呵呵道:“她嫁给你,不粘着你,难道粘着别人,皇上是后宫女人的盼头,不盼您盼谁呢,快快别说这样的话,叫人听见传出去,多不好听。”
薛意浓不说了,想了会儿,道:“你大早上的起来,还困吧,要不睡个回笼觉。”
“我成天无事,睡不着觉才起来。既然您要再回个笼,那就陪着呗。”
薛意浓刚吃完东西不久,不敢睡,只拿了两个枕头垫着,歪一歪。徐疏桐坐在被窝里,打算做会儿针线,薛意浓刚开始还看一看的,哪知道过会儿,眼皮还真上下搭起来,歪着脑袋坐着,还睡着了,嘴角流哈喇子。
存惜过来,看着两人这样,道:“娘娘,我们时候离开?”
“可不是时候了。”她看看薛意浓,小心的掀了被子起来,两人稍作收拾,出宫去了。
薛意浓醒来的时候,一看徐疏桐没了,掀了帐子往四处看看,半个人影也没有。喊道:“人呢?快过来。”
有个值班的宫女一直在,听皇上喊人,感觉提溜的跑进来,问道:“皇上什么事。”
“徐疏桐呢?”
“娘娘,不,徐夫人已经回去了。”
“多少时候走的?”
“才一炷香不到的功夫。”
薛意浓又问,“是用的轿子还是马车送回去的?”
宫女只说不知道。
薛意浓掀了被子起来,穿了靴子,追了出去,让人备好马车,料想若是那两人走出去,现在应该没有走多远。
她所想不差,靠脚步,徐疏桐和存惜还在宫里头走着,看见她们的影子,薛意浓喊道:“疏桐,存惜。”
两人双双回过头来,存惜对徐疏桐笑了下。果然她家娘娘埋伏下奇招,她就说好好的坐马车来,为什么要走回去,原来是想皇上追得上!
徐疏桐只笑不语。对于存惜的打趣,她视若无睹。“皇上怎么来了?”
“是你们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才对。”薛意浓心里有些小懊恼,一眨眼功夫人就跑了,好歹也打声招呼,说一声,将两人拉上马车,触手是一片冰凉,看着她们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儿的。
薛意浓拉过徐疏桐的手,替她哈了哈气。存惜在旁道:“可惜奴婢没个暖手的人。”
徐疏桐横她。
薛意浓笑道:“你先搓着,等疏桐的手暖和了,朕再给你捂捂,可不能冻了,不然到冬天容易生冻疮,你这样一双手,要是化脓流水,朕是不忍见的。”
存惜撅了嘴,自己也搓起来。之后,薛意浓果然给她捂捂,哈哈气,她反到不好意思了。
马车走了一段路,薛意浓道:“昨晚上多谢你的礼物,真的非常的特别,尤其是舞剑那一段,真的很帅气,疏桐,你会武功吗?”
徐疏桐道:“不过会点三脚猫功夫,跟你没得比。你那腾跃而起,才叫好看。我那叫花架子,遇不得真对手,要不,等你哪天有空,教我两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