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我率先喝了一口白酒。“被人害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再查,可什么都没查到,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我又指了指乖巧的坐在我边上的罗欢说:“她妈妈是目击证人不过被人发现砍成重伤,医院里没救过来。”
“被人杀的??”隋兵不可置信。
“是啊,隋大哥你好好想想,父亲生前有没有和人发生什么矛盾?”
隋兵冥思苦想很长时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刘老板人缘很好,从来没有得罪人。”
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我和隋兵两个人没说话不停的喝着闷酒,很快一瓶子白酒就干完了。隋兵喝得不尽兴,招手又想要一瓶。
“隋大哥,别喝了,明天要料理后事。”
隋大哥哦了一声:“这么多天了,怎么才办这事?”
我打着酒嗝子说:“之前公安局立案调查不能动,所以等到现在。”
隋兵点了点头:“那咱们明天殡仪馆碰头。”
“好。”我起身付钱,然后问隋兵:“大哥,晚上睡哪里?要不我家对付一晚上?”
隋兵摇了摇头:“不了,不给你家添麻烦,我一个人怎么样都好说。”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话的时候,眼角示意了一下前面不远的那个散发着粉红se灯光的温州洗头发。
“隋大哥,今晚上有点上头,咱们明天再详聊?”
隋兵点了点头:“恩,那就明天再聊。”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
和罗欢并肩往她家走去,路上悄悄的给小红发了一个短信,让她安排妹子好好服侍一下我社会大兵哥。至于今晚隋大哥感受如何,估计那时四个字:颇为舒适。
半斤白酒已经到我的量了,脑瓜子有点迷糊,直接洗澡上床挺尸。和罗欢躺在一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扭扭捏捏不自在。怀抱美人,安然睡去。这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个大早,显示去了墓园那里。小县城的墓园虽然不及大城市,但是两万的价格也已经不便宜,不过好歹房源富裕不紧张,当下交完钱签完合同就可以下午让老人入住。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绵绵细雨。为这悲伤的气氛又增添了一丝感伤。火葬场声音繁忙,中午从殡仪馆赶到,一直等到两点多才排上。看着双亲的遗体被推进了火炉,紧紧半刻钟已经回到了小盒子,那个我们每个人永久的家。
怀抱两个盒子,内心的压抑和痛苦再也按耐不住,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小罗欢在一边早就哭成了泪人。在我的身后,隋兵大哥今天换了一身黑西装和开着领扣的白衬衣,妥妥滴社会小青年打扮。
三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这里。小县城的南山墓地,安葬好亲人以后,久久的站在这里沉默。也只能沉默,因为这地方属于正规墓地,禁止鸣放爆竹,也禁止烧香烧纸。
隋兵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瓶汾酒,一袋花生米。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刘老板,生前你跟我喝过好几顿了,都是这个酒,今天兄弟再陪你好好喝一顿。”
隋兵的对面,我也顺势坐了下来,这时候,我没法去估计或者去哄小罗欢,还是让她独自陪着妈妈哭一会吧,何况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隋大哥接着说:“刘大哥,这第一杯酒我跟你发个誓:此生不惜任何代价给你报仇!保护好大兄弟让他毫发无损,有大兄弟在,我在。大兄弟亡,我亡!若违此誓,天打雷轰!!”随后彷佛变戏法一般,隋兵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漂亮的金se手柄小匕首。“噗嗤”一声扎进大腿,入肉三分。鲜血呼呼往外冒。
“隋大哥!!”在一边听傻的我被隋兵的举动吓了一跳。往前一步想阻止但是没来得及。“隋大哥,你这话严重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隋兵摆了摆手,咬着牙拔掉了腿上的匕首,自己扯出一条白布迅速包扎,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兄弟,别插嘴,等我和刘老板喝完,咱俩的事慢慢再聊。”
隋大哥坐在墓地这里,和父亲聊着天,一边聊一边流泪。而我在一边也渐渐的听明白了为何隋兵和父亲的感情如此的深。
“刘老板,这第二杯酒我得感谢你收留之恩,当年意外杀人逃到这里,大海里自杀被你救上来,冒着风险把我留在身边,。要不是你,我这条贱命早就没了。我这命是你的,你不要我就留给大兄弟,大兄弟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给。”隋兵说完,2两的酒杯一口闷掉。
“这第三杯酒,我得谢谢你救我父母。因为我的事,父亲高血压,老娘哭瞎一只眼。公安局天天派人盯着我家,我两年没敢回。是你想办法花钱给我父母搬家,让我有机会还能见见父母。”隋兵说完,第三杯酒下肚。
“呵呵,这第四杯酒该敬老板娘了,当初你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我驳你面子给你拒绝了,也不知道你乖不乖我。但是没办法,我一个杀人犯,娶了人家就是祸害人家,非法同居一辈子,孩子也上不了户,对吧?”隋兵说完,第四杯酒一口闷掉。
一瓶酒喝得还剩下最后一杯,隋兵说呼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好了,大老爷们我也不矫情了。最后一杯喝完,兄弟就得行动了,你们下面缺啥跟我说声,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过来送!”
隋大哥说完以后起身慢慢的溜达到了大门口,和看门的老头聊了起来。我静静的呆在墓前,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爸妈,要是知道谁害的你们,给我托个梦行不?你说儿子开始赚钱了,你们不在了。我赚了给谁花去?”嘀咕了一句,我再也说不下去……
临走的时候,罗欢突兀的跪在我父母的坟前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
墓园的门口,隋兵叼着烟在那里等着我们。随后一起赶回县城。“隋大哥,今晚上留下吃个饭,就在家让欢欢做,住的地方我给你安排。原来我爹给你啥待遇我以后给你啥待遇,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