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担心你,怕你上厕所没带纸。”
艾凡生气:“你没上过咱公司的厕所啊,里面有纸!”
“怕正好轮到你的时候没有。”
“……”什么歪理,他有这么倒霉吗?艾凡伸手往纸筒里一抹,想证明这不有纸吗?
结果发现,还真的没有!
太可怕了!这个人是有预知能力吗?
艾小凡身体倾前捧着脸,纠结地想:我的人生究竟该怎么办?这块狗皮膏药还能不能揭掉了?
他提着裤子起身,冲了下水,出来,望着邹朗:唉,感觉他要向生活妥协了。
旁边撒尿的同事a,瞄了眼艾凡厕所里面,的确没纸,惊讶道:“艾凡,你上厕所不擦屁股?!”
“谁不擦屁股!”艾凡炸了,“老子根本就没上厕所,坐在马桶上想事情。”
“哦。”同事a上前洗手说道,“品味有点奇特。”
邹朗还面不改色地说:“我家小凡就喜欢这样。”
“谁是你家小凡?!”
真的是够了!
艾凡的凡是烦人的烦,公司游戏爆火,可他已经烦炸了,成了条死章鱼,软软地把脑袋侧面和两条胳膊贴在桌面上,每次换个侧脸贴桌面都要唉声叹气一下。
人生了无生趣啊了无生趣。
自有有了把柄在邹朗手里,他觉得再也不自由了,天天担惊受怕邹朗会不会搞出点事,又让他做这做那。
每次看到他淫↑秽的笑容,就瘆得慌。
他不是蓬勃生长的小花朵了,已经是个老骨朵了。
摘了多陈青的玫瑰花,掰花瓣:一片可怜的艾小凡,两片可怜的艾小凡,三片可怜的艾小凡,四片可怜的艾小凡……
陈青气势汹汹地过来:“我说我的玫瑰怎么越来越少,原来是被你摘秃了?”
“反正你也不要。”
那倒也是。
陈青早就注意到最近艾小凡满脸颓丧,仿佛被榨干。
“你怎么了?小凡凡?你快醒醒啊,小凡凡!”陈青推着他,艾小凡像只软脚虾,任由她翻滚。
“你的小凡凡已经是条咸鱼了。”
陈青笑,半蹲下来:“哎,小凡凡,你知道邹朗微信昵称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