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崇安还专门安排了马车和护卫,送她们回去。
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江清月心下已经有了思量。
果然,在归家的半路上,江明月忽的提出不适,要下马车去方便,此时,马车已经来到了城郊,只要再行个三四里地,就可以到家了。
“好,姐姐,我等你。”江明月下马车时,眼中一闪而过些许惘然,紧接着,是笃定。
她是太和柳氏的嫡女所生的原配嫡女,而江清月不过是继室填房所生的女儿。
她怎么可以与她平起平坐?甚至凌驾于她之上?
这么多年,她苦心孤诣的练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不辱没母亲的名誉。
若真有一日,她要向这填房之女卑躬屈膝,那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崇安比她想的长远,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能在父亲心里,在江家,在皇城中奠定独一无二的地位,看来唯有小小的牺牲一下妹妹的名节了。
万万没料想的是,当她回到了马车旁,却见到妹妹一身浴血的站在原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黑色的尸体。
便连一旁的几个护卫,也跟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
“姐姐勿怕,他们都已经死了,这几个护卫,也为了保护我们而死。”
“你,清月,你杀人了…”江明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身白衣寒梅的江明月。
她这个妹妹,虽然自小长在军营,可是,怎么,竟然可以这般杀人如麻?
江清月缓缓的向前踏了几步,下意识的,江明月跟着后退了几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做反抗,难道要我就这般引颈就戮吗?姐姐,幸好你没在这里,不然,还要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我真担心,抵挡不住。”她随手丢掉手中的刀,走到了江明月的身边。
身上那浓烈的血腥气息,引得江明月一阵作呕。
“呕…呕…”
“姐姐,你不舒服吗?”她染着血的手,缓缓的伸出,关切的拉着江明月的手臂,将血渍染到了她的身上。
“血…”江明月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看着江清月的眼神,好似在看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