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里伤春悲秋的时候,赵珮或许还在病床上痛苦的挣扎。
那时候她只想着他心里有没有她,会不会喜欢她,却忽略了他同样抱恙在身的状态。
这么想来,她哪里值得人喜欢,竟连他的伤势都忘得干干净净。
“真的没事吗?不如我们找个茶肆,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坐。舅舅就你一个孩子,你又是因为我哥哥才变的如此憔悴的,治哥哥,我不能看着你再有什么差池了…我好害怕…”一时激动,卓琳惜轻轻的拉住了赵珮的手臂。
紧接着,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胆逾越,随即道:“对不起…”
“无事,我们走吧。”
两人走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厢房。
点了四个菜,温了一些茶,卓琳惜小口小口的啄着茶水,只感觉一股暖流流到了胃里。
她下意识的觑了一眼赵珮,心中想着若是他能够也如她这般舒畅,就好了。
他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却没曾想,就那样直直的撞进了他黑沉的眸中。
心中一跳,俏脸微微一红,她复又低下头去。
可随即,她又反应了过来,之前心中的想法和决心告诉她,做事情不可以拖泥带水。
于是,卓琳惜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来:“我…”
话音戛然而止。
赵珮的手伸了过来,手心里,有一只锦盒。
“这是…是…给…给我的…”心中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卓琳惜登时又喜又惊。
她伸出手想要接过,可是赵珮的手,却瞬间覆在了她触到锦盒的手上。
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温度比她低一些,只这一下,便让她心神大乱。
“你给我的信,我看了,我也知道你信中何意。只是公主,臣的武功已经废了,再也不能征战沙场,报效国家了。”卓崇安的化功散,侵蚀了他的身体。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英姿勃发,谈笑风生的少年了。
掌心覆盖的温度,逐渐的变得灼热,对方的眼神,也十分的柔和。
卓琳惜瞬间道:“我不在乎,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就算你没有武功,我也…也…”
脸颊瞬间烧红,比她被握住的手,还要滚烫。
“公主对臣之心,臣甚为感动,若公主不嫌弃,臣愿意弃武从文,参加明年的秋闱,谋取功名。待我有一番建树之后,再去求娶陛下和皇贵妃的掌上明珠。”
卓琳惜忽的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因为她怕自己惊讶之下,会惊喜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