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获取的信息也就林祐所讲述的这么点。“不够啊,这样还不够……”林祐靠在椅子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射灯,“看来这么套话能获取的资讯太少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那位少年的出逃而让他们暂时停止这一系列服务。”“最怕的就是这样,但不可否认,这种可能性很大。”组长也是叹息。“没事儿没事儿,我们现在最起码还握有人证的,只要那名少年清醒了,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了。”娃娃开导着众人,虽然他自己也是一脸的惆怅样子。说曹操曹操到,怕什么来什么。众人这里才讨论到关于那名昏迷少年的事情,组长的个人电话就已经是铃声大作的响了起来。“都安静,是小王打来的!”组长瞄了眼手机屏幕,立马就接听了起来。小王正是他派去医院盯梢,保卫那名住院少年安全的同事。“难不成是那名少年醒了?”娃娃嘟囔一句,眼神中带着隐隐的期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可直接有突破口了。”林祐没吭气,只是默默地观察着组长的表情,只见其方才还正常的面容瞬间染上了暴怒,连带着就是一连串的国骂,再接着,神情才算好看了一些。“我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啊。”林祐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通话时间不长,挂断电话后,组长没有半刻的停歇,拎起桌上的警帽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嚷嚷着众人,“娃娃,小林跟我走,再留两个在这里待命,剩下的,分两组给我偷偷守住皇后和银座这两个酒吧,有什么可疑人员出现的话不要打草惊蛇,立马上报。”看组长这么匆匆忙忙的模样,不用多问就知道是出事儿了,林祐和娃娃是赶忙跟了上去。钻进警车,门还没关严实组长已经是发动车子朝外开去,显然是很着急。“组长,到底怎么回事?”林祐问着,心中满腔疑惑等着解答。“幸好让人盯着了点儿,不然,这少年是要交代到医院里了。”驱车行驶在没有人的夜幕中,组长车速飚的很高,紧急事情,也顾不得违章了,还好这是无人的深夜,“都把安全带给我系牢了。”“不会是真有人来要灭口吧?”林祐惊讶。组长是冷哼一声:“不然呢?这群做了亏心事的,急吼吼的跑来找死,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林祐真的是囧了,从警这么多年,还真是他居然是心理专家?!跟着组长急吼吼的闯入护士休息室,一眼就瞅见了正站着审讯中的小王。小王是正背对着门口的,站在提供休息的床前,而那床头的铁架子上正铐着一个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流里流气,蹲在角落里。推门的响动显然惊扰了审讯中的小王,其赶忙是防备的回头查看,见来人是组长后才放松下来几分。“怎么样?”组长走过去询问,盯着那嫌疑人,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小王叹息,无奈的摇摇头,“嘴太硬,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不是我不承认,你们都抓到我了我怎么可能不认。”嫌疑人到现在还不敢不满的嚷嚷,还故作委屈,“你说我有盗窃意图,我认,我确实是想看能不能来这里发一笔横财的,可警官大人,你偏要说我是来杀人灭口的,你这真的冤枉我了,杀人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我只是最近手头紧想来试试运气而已……”“闭嘴。”见对方还在狡辩,小王是更加愤怒,“你还敢嘴硬?这么多屋子都不去偷,目标直指受害人这一间,还手持凶器,被抓了个现行,你以为你狡辩就可以为你自己开脱了吗?”就在小王身旁的小矮柜上,一把用证物袋封存了的锐利匕首静静地躺在那里。“我不是看就那个屋子里没人守着嘛!”嫌疑人还在继续狡辩着:“再说了,那不是凶器,警官大人,你也知道我是来偷钱的,我怎么着也要带个防身的工具吧?那不是为了杀人,只是我想防身,图个心理安慰不是吗?再说了,我又没伤到人。”“不想伤人?”小王冷哼,“若不是被我们及时发现,怕那刀子已经插进了那可怜少年的心脏了吧?”“够了!”组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显然也是被这嫌疑人事到如今还强行狡辩的态度气得够呛。“组长,他……”小王想说什么,却被组长挥手制止了。“我来问,你回答。”组长走了过去,表情阴沉严肃,“你的同伙呢?”“什么同伙?”对方装傻。“逃跑的那个,别说你不认识。”小王接话。嫌疑人摇摇头,“我还真不认识,我没有什么同伙,自始至终救我一个人。”“不光我们看见了你的同伙,连监控都拍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哦,你说那人啊……我不认识,不是我同伙,只是医院门口偶遇的,看是同行就一起行动了而已。”嫌疑人说得一脸无所谓,“警官大人,能说的我都说了,没有证据你可不能随便污蔑我哦,杀人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什么叫死到临头还嘴硬?这就是典型的。林祐始终在默默观察着这名耍无赖的嫌疑人,当了刑警这几年也算是什么人都见到过,其中不乏嫌疑人这样子的嘴硬家伙,心理素质强,且仗着自己有‘保护伞’保全,认为只要死不承认,肯定没事儿。对于这种人,光问肯定是没有用的,问题是怎么从心理防线上突破。“既然他不愿意老实交代,那只能我们去主动找了,我看先让局里的人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吧,一定要调查的仔细一点儿。”林祐提出了建议,看着那人,“除非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想,一般是不会有人接杀人的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