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久久难言。
他和向溱一直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
和睦的家庭,开明的父母,让他很难想象,向溱的那几个月有多绝望。
而让向溱如此痛苦的始作俑者亲生父母。
“都过去了……”向溱有些不安,他迟疑了下,“瞒着你的就这些了。”
叶矜什么话都没说,突兀地伸手搂住了向溱脑袋,往怀里一按:“抱抱我的溱哥。”
“——也抱抱秦乡。”
向溱鼻一酸。
他一次哭在高三被迫辍学、跪着求他爸他妈的时候。
后来或许麻木了吧,他没哭过一次。
昔日的腼腆少年也成长为了一个硬朗青年,只变得沉闷寡言。
叶矜穿得不多,只有一件衬衫,他能明显感觉到心口衣服湿了。
他没说话,安静地『摸』着向溱脑袋:“以后有我了。”
向溱声音有些哽:“你不走了吗?”
叶矜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笨死了。”
向溱闷闷地噢了声:“那,吃晚饭吗?”
“……”叶矜敲了下他头,“吃吃吃,今天吃,明天吃,吃到!”
向溱攥着沙发,其实他有点想去搂叶矜的腰,可不太敢。
对他来说,自己犯下了这种欺骗的重大错误,不可以要求那么多。
“噢哟,金豆豆掉不停了?”
叶矜拉开一点距离,主动让向溱搂着自己的腰,扶着他的脸哄:“不哭了,以后有我,不会走的。”
大概难为情了,向溱别开脸:“没有哭。”
“好好——没哭。”叶矜乐了下,“谁都有哭的时候,又不丢人。”
向溱:“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的名字怎么回,编来骗我的?”
向溱连忙摇头:“不……从那里出来后,我去警局申请了改名。”
‘秦乡’的在当地闹得挺大的,看热闹的有,同情的也有。
那里民风不算开明,很多父母也都觉得同『性』恋不像话,但也都为向溱可惜,觉得他爸妈太过分,有什么可以好好说,好好引导,根本不必这么极端。
而且临近高考,一毁就一辈啊。
从‘医院’里出来,向溱计划要离开时,就拿了家里户口本和身份证去申请了改名。
这样刻苦的改名理已经充分足够。
这也为什么向溱后来走了,警局不愿帮忙找人的原因。
名义上来说,失踪案他们还要查的,但警察确向溱人身安全之后,就不会干预这件。
所以名字的,只改过。
“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叶矜挑了下向溱下巴,“溱哥到底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