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把脸贴在车窗上,努力向前方望去,我只看见那空中的翼人和吞火者几乎同时坠落下来。
这还并不算晚。
“嘭!”
墨歌又开出一枪。
“轰!”
坠落中的吞火者在半空中轰然炸裂,这一次爆炸,估计足以将它自己炸得尸骨无存,而那翼人也必然烧成一截木炭。
我正要为墨歌的枪法赞叹,突然,正前方,几乎与地面齐平的位置,陡然间闪现出三个翼人的身影,贴着路面朝墨歌和林菀所在的那辆商务车冲去。
墨歌的半个身子都探在车窗外,还端着狙击枪,这个时候几乎不可能躲闪。
我几乎要惊叫起来。
这时,两道亮色却从车中急速直射出来,准确地击中两只疾驰而上的翼人。
又是两声轰然炸裂,两只翼人血肉横飞,并未被击中的那个家伙,也被冲击力震飞出去,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
不知什么时候,我所在商务车的车窗竟又被打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邵光义将手伸出窗外,我从侧面瞥见,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微型冲锋枪。
一段连贯而有节奏的枪响,外头在公路边翻滚跌落的翼人顿时已经血肉模糊。
接着,他从容地收回手,笑着说:“这样该死透了吧?”
车窗再次被关闭,天空中的火焰雨渐渐变得稀疏,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行离了沿海公路,而我,早已经被刚才墨歌、朱铭和邵光义的配合所折服。
这到底是要怎样的敏感度和默契,才能打出这样行云流水的战斗。
车速渐渐减慢,我也终于能坐稳身形了,我转脸看着邵光义,他只是微微一笑,说:“呵呵,这些家伙,还好武器不先进,如果他们掌握了大量现先进的武器装备,这战可就难打了……”
我皱了皱眉,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他们……没有武器么?好像他们大多是将武器嵌在身上,又或者是依靠自己**的优势来作战的。”
“是啊……毕竟神体苦修会的性质决定他们不可能有先进的军事装备嘛……不过,他们本生就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军事装备了……”
我有些不明白。
邵光义微微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一脸疑惑,说:“你大概还不了解神体苦修会的历史吧?”
我点了点头。
邵光义说:“呵呵……进入反抗组织,总要知己知彼才好,神体苦修会的历史,怎么说也算是咱们的必修课之一啊。”
我忽然有了一点儿兴趣。
邵光义一面继续开车,一面开始诉说起来:“神体苦修会号称基督教的一个分支,当年马丁路德创立基督教新教之后,新基督教与天主教算是彻底划分成了两派。新教徒主张一切仪式从简,天主教的七大圣礼,最终似乎只保留了‘受洗’和‘圣餐’两项,这也让基督徒们不再奢华浪费,进行华而不实的所谓仪式。按理说,这也算是西方宗教文明中的一件好事了。但一向来倾向于天主教派的神体苦修却反抗强烈,认为马丁路德的改革,实质上是犯了‘渎神’之罪的。不过,由于当时神体苦修会只是一个很小的分支,因此没有人在意他们,甚至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把他们当成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