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女君现在的模样与神情,打死他都不敢承认。
莫说他只是慎郡王的儿子,就算他是慎郡王,恐怕都不能善了。
垂眸看着手下已经慌张的不行的人,钟离御缓缓露出一个笑意,虽然柔和,但却掺杂着血腥的戾气。
“是吗。”她这样说道。
“让她给你揉腿,也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钟离御缓缓松开手,指尖从应授成脸上的掐痕拂过,笑意柔和中缓缓变幻成了一丝扭曲,其中带着血气。
“她的手,给你按腿?”
“……你也配?”
“来,不如跟我说一说,她给你按腿,是什么感受?”
“那双手放在你腿上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现在,还想着吗?”
钟离御站直了身子,目光扫过了应授成的腿,狰狞的笑意略微增大。
一股寒意漫了上来,应授成几乎是下意识就猜到了钟离御心里的想法。
“陛下——!”他几乎是恐慌的向后退去,这一刻,应授成才发现原来这两年来,他什么也没做成,他以为的地位与宠爱,不过是他以为。
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会这么宠爱祁长乐……明明一开始,她都是纵容自己的。
如果没有她的纵容,应授成也不会自信到这种地步。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应授成此刻的脸色比祁长乐方才还要惨白。
就在他心里快要承受不住时,旁边走来一个人说道:“婕妤醒了。”
钟离御周身的戾气这才一顿。而后转身向内殿走去。
应授成瘫软着身子在地上,目光无神,片刻后凄惨的笑了笑。
……多可笑啊,他曾以为自己“打擂台”一定能打过祁长乐,可现在看来,自一开始,好像他就是输的。
但是为什么,明明他陪伴女君已经陪伴了两年,而祁长乐,不过是今年才入宫的宠物。
难道真的就是喜新厌旧吗?
应授成思绪涣散,这一刻他甚至在想,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有没有任苼好。
他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眼底带着怨恨和不甘。
祁长乐虽然在内殿休息着,但实际上外面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毕竟钟离御气势吓人,宫人们都胆战心惊,气氛安静的几乎像是死寂,因此钟离御和应妃的对话自然就传到了祁长乐耳中。
听着女君语调柔和但语气却阴郁的话语,听着对方对自己的……维护?祁长乐有一瞬间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