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诫他应该更警惕,毕竟他现在太虚弱了。
但不理智的那一部分在血液里蠢蠢欲动:放纵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不讨厌他。
秦戈洗了澡出来,看到自己的床头放着两杯热水。
他的脸再次发烫了,怔怔看着拿了毛巾朝自己走来的谢子京。
谢子京给他擦干头发,又用吹风机简单吹了吹,随后拿起床头的一杯水让他喝下。水温合适,里面还有柠檬的清香气味。
“……冰箱里的那个柠檬?”秦戈忍不住问。
谢子京:“嗯。”
秦戈:“都坏了吧……那是你住这里的时候买的。”
谢子京笑了:“你舍不得丢?”
“只是忘记了。”秦戈回答。
他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响彻了整个卧室。谢子京关上了卧室的推拉门,果然走到床边,很快躺在了秦戈身后。
秦戈眼看着他把床头灯调暗,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说不清是希冀还是紧张的复杂情绪在秦戈的脑袋里混乱翻滚,像是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塞进“海域”,各色各样的念头蹦个不停。如果当日在谢子京家里发生的一切再次重演……秦戈不知道自己能否继续拒绝。也许自己并不想拒绝,秦戈心想,被支配、被引领,他好奇这样的经历。
“快睡觉。”谢子京从后面抱着他,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小声说。
秦戈:“……睡觉?”
似乎并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睡觉”。
“做个好梦。”谢子京的声音很低很柔,鼻尖碰到秦戈的耳垂,让他觉得有点儿酸痒,“梦里有大狮子,你不用怕。”
秦戈:“……”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倦意一下淹没了他。他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早晨,抵达酒店准备开始新一天检测工作的白小园先等到的人是唐错。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白小园问,“我回拨过去你又不接,把我吓坏了。”
“手机自动关机了。”唐错掏出自己已经碎屏的手机,按了好几下开机键,屏幕才勉勉强强亮起来,“那天晚上摔过之后一直不大好。”
白小园:“买个新的啊。”
唐错小声说:“我也想啊,可是还要交私教课的钱。”
白小园:“多少钱?”
唐错:“一万三。”
白小园失声:“什么?!”
她一把揪住唐错:“唐错,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那个健身房很便宜的,只要你是危机办的员工,出示工作证,一节私教课才两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