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义父亲当年是国营轴承厂厂长,母亲同在本单位工作。
妻子李静父亲是副厂长,母亲也在本单位上班。
两家是世交,曹明义和李静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
双方父母在两人小的时候,就约定了婚约。
高一时,曹明义父亲和李静老爸两人出差,单位汽车翻下公路悬崖因公殉职。
当时鉴定结果是汽车年限过久疏于保养,刹车系统失灵所致。
母亲由于悲伤过度,一年后也抑郁身亡。
曹明义因此性格大变,经常逃学打架,高三没念完就到厂里上班。
但常常旷工,认识了社会上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嫖赌,到处瞎混。
房间里说话的是现任厂长卫有良,也是打伤自己的卫辉父亲。
当年是父亲把卫有良招进工厂,一手提拔成为副厂长。
女的是厂里会计赵小丽,以前是临时工。
卫有良当厂长后,直接把她转正,主管财务科。
这对狗男女,要不是今早碰巧听到,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曹明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得情绪。
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然后又转过身脚步很响亮地朝厂长办公室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满脸媚态,身材丰满的女人走了出来。
“小曹啊,好久不见。”女人朝着曹明义微微一笑,亲切地打着招呼,“来找卫厂长啊。”
“是啊,我找卫厂长说点事。”曹明义也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那你进去吧,我刚找卫厂长汇报完工作。”女人说完转身走开了。
在走过曹明义身边时,眼底流露出极度鄙视不屑的神色。
这一幕,曹明义装作没看见,而是轻轻敲了敲虚掩的房门。
“进来。”屋内传出一个威严地声音。
随即,曹明义推门进去。
一个五十来岁,头发谢顶一边倒,个矮体胖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
正低头奋笔疾书,好像在写着什么东西。
“卫厂长,一大早就在忙工作啊。”曹明义笑着走上前,从裤兜里掏出烟递给他。
“是小曹啊,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卫有良抬起头满脸关切得看着曹明义头上的伤疤。
但身体一动不动,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香烟。
“好多了,谢谢厂长关心。”曹明义笑吟吟直视着他的双眼,依旧保持着递烟的姿势。
卫有良这才看了眼他手中的烟盒,笑着摆摆手,“外烟我抽不惯咳嗽,还是国产的好。”
说完拿起桌上的华子,用打火机点着后用力深吸一大口,“小曹啊,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卫厂长,家里揭不开锅了,我找你是来拿去年九个月和今年没开的工资。”
曹明义说着坐到对面椅子上,掏出火柴点着手里的烟,然后盯着桌子上放着的三把钥匙。
“小曹啊,你也知道现在厂里效益不好,又面临改制,我也很久没发工资了。”
脸上露出为难表情的卫有良,朝着桌上烟灰缸弹了弹手里的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