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优和鼬已经可以入学了。
优挣扎了许久,表示自己的自学能力很强,而且学校所教导的那些基础知识,她已经差不多都掌握了,以此为理由拒绝入学。
不过她这次家里并没有一个人接受她的理由。
“忍校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富岳和优并排坐在走廊上,看着院子里鼬正在和止水过招,美琴在院子的另一边晾衣服,佐助在他们身边爬来爬去,楠雄就呆呆的坐在优旁边啃磨牙棒。
“有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或许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优,你觉得,现在宇智波和村子的关系怎么样?”
优思考了一会,然后表情黯然的说:“……每次我和鼬出去的时候,那些人总会说:‘啊,那两个小宇智波好可爱啊。’但是,下一句往往是,‘真希望他们永远不要长大。’”
“一开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看见了泽仁叔叔他们在大街上阻止一起恶性事件的发生,那些村民看泽仁叔叔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病毒一样,又害怕,又厌恶。”
“很奇怪不是吗,明明只是在维护秩序,大家都在工作的时候,他们在工作,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他们还在工作,木叶每天都在遭受攻击,或大或小,都是他们在解决,九尾那次,我们宇智波死了多少人?”
“无论是外出执行任务的忍者,还是我们宇智波,不都是为了村子的美好而努力吗?为什么……完全不一样呢?”
越说越低沉,优随手把正好爬到她腿上的佐助抱了起来,把脸埋在他的后背。
“是因为畏惧啊,拥有了写轮眼的你,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了吧,甚至在战争时期,别国忍者如果遇见了宇智波,是允许逃跑的。”
鼬和止水的动作越来越缓慢,看起来也是在听他们俩的对话,富岳也没有在意,顺势就借这个机会,在年轻一辈中最有潜力的三个人面前,把宇智波如今的难处一一摊开。
“就是因为实力太过强大,所以人们畏惧着我们,对宇智波而言,我们会崇拜强者,会追逐强者,但是对于更多的其他人而言,强者会使他们恐惧,而对于恐惧,人们自然是避而远之的,甚至希望他们消失才好……”
“而且,如果有机会,还会杀掉,对吗?”优突然接话。
坐在姐姐怀里的佐助异常乖巧,眯着眼享受姐姐的抚摸。
优一下又一下的捋着他脑袋后面硬硬的头发,想要把它们压下去,但无论试了多少次都没有成功。
“察觉到什么了吗,优。”
“不,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富岳叔叔,妈妈有和你说,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了吗?”
“她一直在夸你。”
“啊,还真是妈妈的作风,那就由我来说吧。”
单手固定住佐助,另一只手伸到面前,这通常是她用来展示自己灵力的姿势,但是今天,小小的手心上却没有凝出蓝色的雾体灵力。
那是一枚冰凌。
漂浮在她手心之上,慢慢的转动着。
鼬和止水已经停止了切磋,都凑了过来,连美琴也站到了旁边,几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了看她的手心,又看了看她。
“叔叔知道水无月一族吗?”
“水之国少有的血继限界,你爸爸……”
“嗯,四岁之前,我叫做水无月优。”
“不同于别国忍者对于血继限界的保护和窥觑,水之国则认为血继限界太过强大,不好掌控,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并且还把战败的原因,扔给了血继限界。”
“爸爸在战争中,失去了成为忍者的资格,身体损坏严重,甚至于仅拼体术的话,连一个强壮的普通男性都打不过,就是这样的爸爸,依旧被他们憎恨着。”
“然后,那一天,村民们想要彻底解决我们,我和妈妈从集市上回来,爸爸已经没有呼吸了,然后妈妈的眼睛变了,可是,依旧没什么攻击力,她抱着我,那些人的攻击打不到我们身上。”
“但是后来,妈妈坚持不住了。”
“叔叔注意到屋子里的冰了吧,一半是爸爸的,一半是我的。”
“人类的劣性,何其相似。”
就像那些水之国的村民,就像现在的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