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待的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佩恩便启程前往主城区他的一处住宅休息。
晚风轻吹,夜凉如水。街道上静悄悄的,到处都静悄悄的,好像一切都沉睡了。
平静的夜晚突然被一声巨大的声响打破。无数沉眠的平民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凑到窗前,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他们便看见‐‐
冲天的火光,耀眼的几乎要划破这片黑暗的天空。
他们听见‐‐纷乱的脚步声、哭泣声、绝望的叫喊声好像汇聚成一片,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终于有人捂着嘴惊叫起来,起火的是王宫所在的主城区!
不久前
教堂后有一座尖尖的塔楼,存在了很长时间,修地很高,却废弃已久,现在这里却有人出现。站在塔尖的视野效果很好,整个王国能一览无余,尽管夜色沉沉什么也看不见。
为首的那个黑袍人静静地看着,突然开口:&ldo;现在是不是什么也看不见?&rdo;背后的几个黑袍人几乎隐在夜色里,听闻首领这么说,也不作声。首领倒也不恼,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丝丝愉悦,他将双手握紧再面向这片黑暗展开,笑叹了一声:&ldo;啊,现在可以看见了。&rdo;
他的面前,火光划破了天际。
第10章筹谋
第十章筹谋
图林根森林深处。
清晨的雨水还残留在一些草叶、树叶上。绕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深绿浅绿交映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一人轻手拨拉开一根伸出来的树枝,一间小小的木屋就映入来人眼帘。这人看见木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有脚步声渐进。
突然,一只白白的兔子蹭蹭地跑过。它似乎也不怕人,盯着来人摆了摆长长的耳朵,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它转了个圈圈,往屋后跑去,不过跑到一半,就被人拎着耳朵提了起来,随即有人笑语:&ldo;小东西。&rdo;兔子不安分地蹬了蹬腿,随即又随着来人动作窝在其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终于安分下来。
环住兔子的这人看向来人,终于笑骂道:&ldo;臭小子,你来做什么!凭白扰了老人家清净!&rdo;这人精神矍铄,花白头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精神气度,看地出来以前曾居高位。至于说是以前,当然是现在这老者身上都是些简陋衣衫,并不如何名贵奢华罢了。
摘下黑乎乎的斗篷,一头金发灿烂极了,来人正是斯兰特。只听他悠悠一叹:&ldo;自然是来看望您这孤苦无依、老不见踪迹的老人家了!&rdo;眼里却有藏不住的笑意,墨绿的眼睛流光溢彩,却带着些许促狭,言语里调侃中也隐含着亲近之意。
老者一手摸了摸兔子的毛,拍拍它将它放走,才笑道:&ldo;走罢,进去说。难为你在这里找到了我,可是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了?&rdo;老者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向木屋走去,语调仍是轻松带了点调侃&ldo;哦,看上哪家的小姐了?&rdo;斯兰特唇角微扯了扯,竟一时哽住了,只得心里叹道:这个老不修!虽是心里如此作想,他面上却是掩不住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一张木床,几把木椅,一张木桌而已。木椅上还有些细细的灰尘未被拂去,看地出来老者也只是到这处不过几天而已。老者觑见斯兰特神色,只作不察,笑呵呵地招呼着斯兰特坐下,他自己倒是抢先在唯一干净的那张木椅上坐下了。心里只哼笑道:臭小子,没规没矩地,看我怎么收拾你,也不尊敬尊敬我这老人家。
斯兰特面色一黑,按理说他本不该如此喜形于色,只是这老者实乃他从小亲近之人,他自不必拘什么贵族礼节,一些促狭的小性子也就自然而然显露了。斯兰特忍了又忍,反而倏然笑出来,他自然而然地坐下,施施然道:&ldo;此来自然有事相求,伯伯。&rdo;他笑容愈发灿烂,一双眼里熠熠生辉,就只笑看着老者,等他言语了。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老者身份了。斯兰特是自父亲手里承袭公爵之位,但他毕竟年少,经验不足。在他刚坐上公爵之位这段时间,不服者比比皆是。得亏斯兰特行事自有章法,松弛结合,连敲带打,再有老者从背后给予众多帮助,好生震慑了暗中的一些人,才叫斯兰特将公爵之位坐得稳如磐石,再之后,才有他经营生意,财富迅速聚集,声名鹊起。
老者名达克,是斯兰特父亲的好友,是上代公爵之一,盘踞于西部柴斯特郡‐‐正正坐落于约克什郡旁。也因是地理位置,才与斯兰特父亲熟识,后来又因缘际会一起参过战,合作过几次,彼此脾性相合,才引为至交好友。
达克公爵的妻子早逝,没有给他留下孩子,但因他对爱妻情深义重,自是没有再娶,因而对从小看着长大的斯兰特也多几分爱护真心,当做自己孩子一般关爱。
达克公爵自打卸下公爵之位,也是感觉轻松,他便循着少时所愿,在伊顿公国四处走走,或是停留在一些宁静美丽的小城,过过悠闲的日子,偶而也回来悄悄打探下斯兰特的近况,算是为了他那一交付权利就与爱妻到别国周游、不负责任的老友尽份心力。
近来他虽不再过问这些王权贵族权利之争,但心思敏锐,自是觉得最近会有大变,早早也做了些准备。思来想去,最终他便从游玩至的美丽小城折返,回来看看斯兰特。到了布伦城堡的图林根森林附近,反而想了想,稍作歇息,理了理局势,静待斯兰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