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起来,只是力量太大,沈云簌差一点撞到了魏临的胸口上。
站稳后,沈云簌退后一步:“四表哥怎么在这里?”
魏临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道:“我来寻你,这药膏抹在额头上,可缓解头痛,昨日你饮了不少的酒,应该不会太舒服吧。”
“阿簌很好,四表哥还是拿回去吧。”
“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魏临将小盒子放在沈云簌的手中,不容拒绝。
他还是第一次见沈云簌这幅模样,一头青丝散落,温婉动人,未施粉黛的面颊,如清水芙蓉一般,这应该就是她平日里在闺房里的模样吧。
沈云簌接过小盒子,正要走时,又被魏临拦住。
“昨日你醉酒,说了许多话。”
沈云簌尴尬的低着头,她搞不明白,魏临说这些作甚。
“若有失言,四表哥勿怪。”
魏临低头含笑,走近了一些问: “你就不想知道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什么?”沈云簌抬眸问。
“倒也没什么,只是主动亲了我的脸。”
说完这句话,魏临就走开了,独留沈云簌在雪地里凌乱。
如此一来,两人越发不清楚了,待到人走远,沈云簌气的直跺脚,这么难为情的事,为何要说出来,故意让她难堪?可话又说回来,她真的会这么做?莫不是魏临故意的。
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然大早上的调戏良家女子,实在令人不耻,沈云簌这么想着,心里方舒服了一些。
用了早膳,沈云簌带着春罗去了福安堂。
魏惜已经来了,正跟魏老夫人说昨日的拨霞供有多美味,那坛子果酒味道如何,做了那些有意思的事。
“昨晚我饮了两杯果酒就醉了,当真是不胜酒力,是二嫂嫂把我送回去的,对了表姐,听她们说你也醉了,你是怎么回的?”
正在饮茶的沈云簌被呛了一口,她忙放下茶盏,背过身去咳了两声,缓解后说:“我自个回去的,也没怎么醉。”
魏惜竖起了大拇指:“表姐还真是厉害,羡慕你们能饮酒的。”
沈云簌有些心虚,只笑了笑,不敢再多言了。
两人欲要离开时,魏老夫人以询问沈云簌衣料之由,把沈云簌留下。
“这块布听说只有宜州的织娘织的出,你帮我看看,是不是。”
魏惜先去玩儿,也没等沈云簌。
仔细分辨一会,沈云簌告诉魏老夫人,这块布料的确是宜州的织娘织出来的,她们的织法和别的地方不同。
魏老夫人把身旁所有的丫鬟都打发走,同沈云簌道:“咱们祖孙俩好好说会儿话。”
平日里和魏老夫人交流都是丫鬟在场的,今日举动令人不解,“外祖母把她们都支走了,这是要和阿簌分享秘密了。”
魏老夫人笑了笑:“不是秘密,阿簌,你和叙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没有啊。”沈云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难道魏老夫人知道了什么?
“外祖母,怎么了?”
“哦,只是觉得他最近经常提起你,我想着你们表兄妹关系应该不错的吧,叙淮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个闷葫芦,只知道一门心思的查案破案。”
沈云簌点了点头,心里却不大认同,魏临干的那些时,可一点也不想闷葫芦干的,就如今早时,他拉她起来时,故意用力,还要那句让人无地可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