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砍完柴领着两个女儿回家,在门口却看到了他的父母郝老头和郝老太太。
柱子并不喜欢他们的到来,但是大冷天的,出于礼貌还是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养病的顾轻尘正躺在炕上睡觉休息,听到声音也醒了过来,勉强坐了起来。
柱子点了煤油灯后,让父母坐下,然后问他们来有什么事?
郝老头把手上拎着的袋子给了黑妞。
说是里面装了五六斤冻土豆粉子。
并且已经用碾子磨好了,让黑妞有空贴饼子吃。
因前两天郝老太把顾轻尘打流产的事,场面还是有些尴尬的。
郝老头拿出旱烟袋,用煤油灯火点燃了烟袋锅里的碎烟叶,深深的吸了一口。
顾锦书从微弱的灯光里,看到郝老头那苍老的面容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
这是一张历尽沧桑的脸。
然后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柱子,我知道你娘把你媳妇打流产的事了。
我也狠狠的揍了她一顿。”
郝老太吓的缩了缩脖子。
这时才发现,她的额头和眉角上已经淤青一片,另一侧还出现了一个大包。
好老头又吸了一口烟,说道:“这事是她不对,我也已经打了她。
她也是盼孙子心切,你们两口子就别怪她了。
你娘也是被老郑家的那个柳婆娘挑拨的”。
一提到柳婆娘,顾轻尘和柱子同时互看了一眼,眉毛都轻轻皱起。
这时,郝老太看着柱子说道:“柳婆娘先说咱们老郝家,哥两个两股人,却一大帮丫头片子没有一个带把的小子。
又说屯里人背后都指着咱脊梁骨说咱们家是绝户。
还说你这么年轻,长的又这么好,干嘛娶个不能生孩子的疯子。
你要是能休了你媳妇,她就给你介绍她亲戚家的大姑娘给你。
我是受了她的挑拨,受不了她的话。
就想把气撒到你媳妇身上,可谁知道她是怀了孩子的”。
郝老头见无人说话,又接过话茬:“行了,今天先不说这个事了,柱子,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就是关于当年把你送给你堂爷爷的事”,我要跟你解释一下。
于是好老头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郝家的祖先原本都是东省世代佃户农民。
住宅和耕种的土地都是归属胶州管辖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