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像是早有了措辞一样,这会打字又快了起来,只一句话。
ICA,Robbie:空白不是我亲姐姐
ICA,Robbie:但是她有些介意别人的看法,拜托了
KCP、Norton:嗯
就此之后,两个人没再说话,诺顿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想问问边上优雅摇晃着易拉罐雪碧的伊莱,但是头刚转过去就结巴了。
他这该怎么问,我有一个朋友?
闭着眼都想得到下一句是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伊莱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一样自己转过头来,干嘛?
诺顿欲言又止,伊莱摸了摸下巴,你想跟我说下午的事?你除了给空白披外套之外还干嘛了?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干!诺顿转身就跑,这家伙怕不是学了读心术吧?!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罗敷的房间里却安静如鸡。
离排位时间还有一会儿,他们一般是在排位之后训练的,况且没有比赛,明天的时间也宽松一点。
罗敷待在浴室里,拿着吹风机一点一点地吹诺顿的外套,罗比则在屋外跟诺顿聊。
罗敷一手拿着没开机的手机,怔怔出神。
好他妈烦,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要操心。
她难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姐姐?
罗比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队长要订外卖,你想吃什么?
外卖?罗敷思考一番,摇摇头,你吃吧,我不太饿。
或者说,是有点没胃口。
她坐在洗手池的台子上,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下午,迷蒙之间,她热烈地亲吻着罗比,险些迷醉于那双如黑曜石一般闪烁着细碎光芒的眼睛中。
咦?
啊疼!手指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唤回她游离的意识,罗敷手一抖吹风机就掉在了大理石台子上,砸出一声闷响。
她不小心把出风口对准了手,被热风烫到了。
罗敷抱着手吹了几下才觉得没那么痛,抬眼看到罗比站在旁边看着她一同摔下去的手机,若有所思。
姐姐你有什么瞒着我吗?他微微蹙眉,问道。
罗敷继续拿着外套吹,没有看他,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我们一天到晚也分不开一米。
嘿嘿,说的也是。罗比摸摸鼻尖,那姐姐你手机我帮你拿去充电了。
嗯,去吧。罗敷垂眼干自己的事,又顺便补了一句,不许乱拿我手机打电话啊,最近老是有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骚扰电话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