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觉居高临下地指责着。
“你该不会故意找这个地方来膈应我和北北吧?”
宋昭冬终于虚脱了,她喝了口水,停下脚步喘了口气。
“周斯觉,你是疯了吧,你去的是无人打理的荒芜西南门,而且半年前是出过事情的。”
至于血腥的事有多可怕她不想提了。
但只要想到果真自己的预感惊人,她越不想要的事根据墨菲定律就越有可能性发生时
她立马奉劝道,“周斯觉你在那里不要轻举妄动,不然野生动物很有可能会攻击你。”
“喂,周斯觉,你那里有车吗?有车的话你钻进车里,一般动物会视你和车子为一体,看你体型巨大,就不会乱攻击你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宋昭冬心累无比,而拖沓的脚步愈发沉重。
她一手扶着海岸线边的铁栅栏,一边听到一声从周斯觉手机中传来的动物吼叫声,她紧张到难以自拔。
周斯觉来不及细想,不知四周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动物嘶叫声,他立马钻进了小车里,他内心憎恶且不平道,“宋昭冬,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那一头终于有了活着的迹象。
宋昭冬内心是欢喜的。
尽管他对自己从来就没有一句好话。
“别怕,我马上联系专业人士来救你。”宋昭冬显然高估了自己,南非英语口音千奇百怪,当她直入警局才发觉这一群人不像是办事的样子。
“周斯觉,你要是认识什么人,赶紧求助外界吧。”
“呵。”
宋昭冬看着日薄西山,怕周斯觉难以逃脱一难,“我马上过来陪你。”
“求你别过来。”周斯觉艰难地在后座揉了揉眉心,懊恼自己轻信这个女人的七寸不赖之舌,但他更担忧的是,万一沈蠡北也来了这破地方那又该怎么办?
他可以全身而退,那万一沈蠡北和他一样陷入困境呢。
而这一旁的沈蠡北面对工整的园艺,百花齐放的初冬庄园,迎着印度洋的海风,她发觉容郁起身靠近的时候她并无半点抵触,反而他身上自带好闻的冷杉香,融于开放式的庄园中。
在夕阳的微光中整个人无限岁月静好。
白衬衣的一个扣子像是永远系不上,无限光景尽在眼前。
如果他没有来,或许自己真的去了无人之境也说不准。
沈蠡北说不出太过感激的话。
“你还是别做预备役了吧。”
正当容郁的心埋入谷底,他听见闲庭信步的沈蠡北在一盏大理石的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欧洲宫庭灯具旁缓缓蹲下,回头是她笑容明艳,也比这满园的玫瑰更夺目,她问,“要不做我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