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魔法世界生活了许多年,虽然她自己的魔药课成绩也相当优秀,但她一直无法毫无障碍地喝下魔药。
英国人的料理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英国巫师熬制的魔药更是让人疯狂。
如今,克莱尔烧得迷迷糊糊的,又感觉到有人撬开了她的嘴,她觉得自己的床边仿佛站着成千上百个斯内普,每个斯内普都狞笑着提着一只灌满了粘稠液体的魔药瓶子,就等着她一张嘴就往她喉咙里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坚守住一个美国人对于味觉的审美,死死咬着牙,不过就算她以为自己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对方还是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嘴唇和牙齿,把两块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
&ldo;吃药。&rdo;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ldo;蚂蟥的汁液……&rdo;
&ldo;并没有那些东西,这是阿司匹林,成分是乙酰水杨酸,裹了糖衣。&rdo;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恼怒,&ldo;是甜的。&rdo;
她听见甜的,下意识地抿了抿,果然感觉到丝丝甜意,就像是犹太区糖果店的老板给她的巧克力糖豆一样,她舔了一会儿,又感觉到了苦。
&ldo;苦的。&rdo;
&ldo;你把糖衣舔化了,赶紧吞下去。&rdo;
&ldo;吞不下去,是苦的!&rdo;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就感觉到对方湿热的鼻息靠自己越来越近,喷薄在自己的脸颊上,她微微地睁开眼,只看见埃里克那双蓝眼睛。
在暖黄的灯光下,那双眼睛不像平时那样难以捉摸,像个少年一般清晰透亮。
她感觉到对方的唇碰上了她的唇,因为高温,对方的接触在她而言是冰冰凉凉的,仿佛是常年高温的刚果河流域突然吹来的一阵凉风,她闭上眼,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珠。下一刻,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很大,她觉得自己仿佛被阿拉伯狒狒抓住了似的。
她还在脑中搜寻跟阿拉伯狒狒力气相当的生物,埃里克已经加深了吻,同时将舌头越过了她的唇齿,将几乎融化的药片顶入了她的食道。
克莱尔被亲的迷迷糊糊,根本没发现她死活不愿意吞下去的药片已经在对方极为恶劣的手段下咽了下去,她感觉到对方似乎要起身离开,立马伸出手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并翻过了身,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看来这人的力气比不上阿拉伯狒狒。
她看着被自己压在下面的的埃里克,笑了笑,觉得自己似乎在与阿拉伯狒狒的角斗中获得了胜利。
&ldo;如果你仍然找不到你父母的死因,你会怎么办?&rdo;
埃里克这么问道。
克莱尔趴在他的身上,将额头埋在他的肩颈之间,说:&ldo;一直找下去。&rdo;
&ldo;你不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吗?&rdo;
&ldo;之间并没有任何冲突,学校会放假,我会在假期中走遍所有能找到线索的地方。&rdo;
&ldo;你很执着。&rdo;
&ldo;你不也是吗?&rdo;克莱尔说,&ldo;你不是为了变种人努力了很多年,就算同伴都不在了,你也从没有放弃。&rdo;
埃里克侧过头,亲了亲她滚烫的额头:&ldo;我不一样,克莱尔,你说过,你还有爱你的人,你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理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