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黑长直少女用桌案上的信笺纸随手搓了个纸团,向他扔过去,击中了他的后背。
宗三却也不甘示弱地低头捡起了那个纸团儿,然后反手扔回给黑长直少女。
长谷部站在门外,悄悄地看着这两个人的一系列互动。
长谷部心想,他可真是爱嫉妒。
有时他居然会妒忌敢与黑长直少女拍桌子叫板的宗三,羡慕宗三可以肆无忌惮地向阿路基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自己,内心的那些隐秘的感情,却只敢默默地藏在心底。
他是被阿路基给惯坏了吧。
这样的不知道满足。
总想越过主从的界限,向她索求更多。
她的欢笑,她的兴奋,她的愤怒,她的悲伤,甚至是她的苦涩。
全部。
想让这些,全部与他相关。
(227)
可她说过,她最讨厌被束缚。
她应该是天地间最自由的飞鸟。
而不是像他一样,恪守着各种尘世中的规矩,循规蹈矩地日复一日,不允许自己的生活与例行程序脱节。
长谷部这样愣愣地想着,忘记了自己应该先避开推门而出的宗三左文字。
“你……”宗三果然是十分惊讶为什么他仍然呆在这里。
长谷部手脚慌乱地想要解释,最终却只是面露乞求般地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宗三了然地点了一下头。
然而,他刚刚的声音,却还是被屋内的黑长直少女听到了。
“宗三,外面怎么了?”她一边看着公文,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信长公。”宗三大声地回答,“只是出门时看见了一只昆虫,被吓了一跳而已。”
“切,果然在笼子里被关得久了,笼中鸟的胆子都变得小了。连虫子都怕。”黑长直少女不屑地吐槽。
这一次宗三没再与她斗嘴。
他拍了拍长谷部的肩膀,递给他了一个怜悯的表情,然后对他做了一个口型:“好自为之。”
长谷部微微觉得有些不自在,有种隐秘的心事被人戳破了的感觉。
但还没等他感到心虚,宗三已经带着自己的任命书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