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就有什么明显不同了。
比如,我不再害怕他的窥视,反而充满了病态的满足。
感官互通,是我无往而不利的尖刃,承载着我卑劣基因的传递足够戳破他,撕裂我扭曲又幼稚的爱人所有的心理防线,我的反应,你一定也知道吧?
我亲爱的弟弟。
不为人知的肮脏欲念挑动着他的神经。他讽刺地看向我,冲我比着口型,“孟舸,你真恶心啊。”
是啊,恶心。
可是能又怎么样呢?他离得开我吗?
在每个寂静的夜里,他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承认我在现实里对他无能为力,可那毕竟是我的梦。
我被他吓哭也不过是十几年前我还小的事,他给我带去从不间断的清明梦,我总要学会些什么,也算作是给他持之以恒来访的奖励。
不就是控制梦境吗?简单的很。
他是展翅欲飞的蝶,却在梦中被我捆上绳索,挣扎而不得脱身。我抱着他,一遍遍地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低哑却病态的缱绻温柔。
“小舟,你这辈子,除了我,又还能有谁呢?”
于是我进入他,疼痛也反馈给自己。我不是个好哥哥,甚至不是什么好人,我用欲望将他染脏,再编织起层层枷锁,这些都是他这么多年欠我的,他活该。
我是最可耻的强暴犯,以恨之名行龌龊之实的强暴犯。可当我看到他在牙齿下咬得血迹斑斑的唇时还是忍不住心慌,我根本不像想象中那样心安理得。
他的下唇咬的破碎,那些疼痛向我传导过来,我只好引诱着他接吻,用一次比一次狠的进入充作威胁。
“孟舟,想结束就乖一点,张嘴。”
“……你他妈。”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好在我的侵略下断断续续地骂几句脏话。
我轻笑一声,故意凑近他的耳廊,温热的吐息打在上面,那块皮肤很快红了一片,看,我们一样敏感。
“孟舟,不喜欢吗?可是你明明很爽啊,我感觉得到。”
“你他妈……变态。通感被操都能爽。”
我笑了下,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无所谓啊,我本来就是变态。
我们在那晚反反复复地做爱。我一次次的在他耳边说着我的恨。
我恨他的纠缠,恨他的病态,恨他的桀骜不驯,恨他把我也变成了怪物。
可那真的还是恨吗?至少,我无法全然的把它当成报复,于是那些无法克制的念头,那些溃烂化脓腐坏的伤口,那些日思夜想的不明悸动,我把它们叫做爱。
左右不过被他厌恶,爱比恨更能刻骨。
一切如我所料。
尽管他双眼分明疲惫,指尖也惧怕颤抖,但他仍每夜必须来我梦中,除了我这里他没有归宿,看啊,他真的只有依附着我才能生存,孟舟啊孟舟,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你怎么不走呢!
我亲爱的弟弟啊,你没有地方可去了。
他挣扎着呜咽,颤抖地手指绷紧,他被我的癫狂割裂。可我却没了最开始的得意,变得越发贪婪,也越发喜怒无常。
鞭痕的烙印横穿过他的背部肩胛骨,那些我喜欢的,能在他身体印上独属于我的下流痕迹的方式也同样让我的后背叫嚣着疼痛,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属于彼此的,唯一的牵绊。相对的痛楚就是甜蜜,这不正是上天对我们依附的嘉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