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罗涟听得,不疑有它,笑了笑:“侯爷说得对,只你体质较弱,还是在书上瞧一瞧便是,真去了镇北,只怕你受不住。。。。。。”
阮连臣眉梢微挑,默了默,道:“夫人言之有理,不过。。。。。。”
他话锋一转,轻笑道:“虽受不住镇北苦寒,但为夫却仍想见识见识镇北一身戎马的功夫,不知夫人可否指点一二?”
安罗涟怔了怔,黛眉微凝道:“夜都深了,武场也关了,你要我如何指点?”
阮连臣执过她的皓腕,摩挲几下,眉间轻笑,缓缓复述她的话:“夜都深了,武场也关了,自然,是在榻上指点。”
安罗涟思量一瞬,顿时红透了脸,绯色从雪容直蔓延到娇软的耳垂上,落入阮连臣眼中,又是另一番向往的光景。
他拢住她,低笑道:“别怕,我受得住。”
我有些受不住,安罗涟想。
落雪夹雨,连绵一夜,至三日后,日轮终于破云而出。熠熠金光悄然落在新开的绿萼梅上,宛若伊人添妆,更显明媚。
朔雪院中,安罗涟抱着若若在秋千架下玩,若若瞧她容色嫣然,心中已有定数,只笑了笑,仍深藏功名,故作无知。
“夫人,小姐,大公子,二小姐与三公子打书院归来,一齐前来看望四小姐了。”画影行礼道。
安罗涟连忙笑道:“外边天冷,快让那几个孩子进来。”
若若回了神,二姐姐阮青瑜。。。。。。未来的一国之后,书中荣宠无限的女主。在原身死后,便嫁入了五皇子府啊。
冷风卷来,沿着衣襟呼啸而过,若若不禁一晃:“咳,咳。。。。。。”
穿到阮青瑜身上该多好啊。
当下病疾缠身,弱不禁风,若若不禁有感而发。
“没事吧?”安罗涟怜爱地将她抱起,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上,松下一口气笑道:“还好并未发热,不若叫娘亲如何是好?嗯?”
“。。。。。。”
算了。
若若心神微恍,咧嘴笑了笑。
这样也很好,哪怕只活十六年,她也真心实意地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