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坐山虎&rdo;张耀也心中在琢磨,只要挡过迎头击来的&ldo;阎王梭&rdo;,自己立刻以逸待劳的等这小子落地,大概他再也难逃自己的&ldo;夺命三斧&rdo;了。
高举着手中老藤盾上迎,张耀手中的大板斧已觑势待劈了,单就他摆的架式看,光景就算是一根大树,也会被他一斧拦腰砍断。
还未击出&ldo;阎王梭&rdo;呢,金小山在空中拧腰斜掠,他的人正落在&ldo;坐山虎&rdo;张耀与&ldo;桃花娘子&rdo;方小玉二人正中间。
明显的,&ldo;阎王梭&rdo;疾奔向刚旋身的&ldo;坐山虎&rdo;张耀。
张耀一惊,突听一声脆响,紧接着&ldo;嘭&rdo;的一声。
脆响与嘭是来自对面,而对面必发生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事。
&ldo;坐山虎&rdo;张耀一跃两丈的已站在三丈外,他这才放眼望过去,不由得全身大震而双目刹时尽赤,因为他看得十分清楚,&ldo;桃花娘子&rdo;方小玉已仰身倒在血泊中,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正有个血洞,鲜血正汩汩的向外奔流,她没有一点反应,她那修长的身子,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安逸,如果不是脸上正喷出令人厌恶而又腥膻的血,那该是十分完美的,当然不能连那胴体中的一颗心相提并论了,因为她就是那颗恶毒的心才有这种下场的。
金小山那回马一梭,他根本不用回头看,因为他绝对相信方小玉绝难逃过他蓄意取她命的一梭。
如今方小玉倒在地上了,但金小山仍未回头看,一双狮目只是冷冷的望着惊怒交加的&ldo;坐山虎&rdo;张耀。
&ldo;坐山虎&rdo;张耀已在破口大骂:
&ldo;你奶奶的,今日你是找张大爷决斗的,你为何中途出手暗击我的夫人,狼子狠心,王八蛋你连个女子也不放过呀!&rdo;
金小山一听大怒。
&ldo;呸!你说我对女人下手,试问你对我妻子又怎样?&rdo;
突然,&ldo;坐山虎&rdo;张耀耸肩大笑起来‐‐金小山道:&ldo;别笑了,如今你的新夫人正在淌血呢,难道你也不过来为她掉上几滴泪,诉上几句动人心扉的哀悼之辞!&rdo;
&ldo;坐山虎&rdo;张耀收住笑容,道:
&ldo;我为谁落泪,又为谁念上一段悼辞?她吗?&rdo;
张耀手指道旁尚在流血的方小玉尸体。
金小山道:
&ldo;肉身已倒,灵魂不远,你这时候如果来个捶胸顿足的痛哭一番,也许桃花娘子会含笑九泉也说不定呢。&rdo;
&ldo;坐山虎&rdo;张耀一声冷喝,道:
&ldo;狗屁,似你小子这种不值一笑的温情,也敢在江湖上充点子耍狠?我他娘的见多了,对于一个破烂的肉尸抱着痛哭,做出那种虚伪的可怜相,又有什么意义可言的,死亡是一种大不幸,但也是上天的一种不变安排,人们是无可奈何的,你小子见谁会把死人哭活过来的?&rdo;
金小山道:
&ldo;这种论调倒是惨忍中透着新鲜。&rdo;
&ldo;坐山虎&rdo;张耀道:
&ldo;既不惨忍,也不新鲜,死亡是一种终极的归宿,谁也对死亡无法改变,但活的人可以对死者做出的唯一贡献,就是来一次为死者最后的服务,而这种服务就是把你这小子扯横在她的尸前,那才是对我夫人的最佳祭礼。&rdo;
金小山道:
&ldo;生死也得凭着实力,不着兴你说谁死就谁死,姓张的且让我们放手一搏,看看彼此的造化了。&rdo;
斜乡错步,&ldo;坐山虎&rdo;张耀的老藤盾直竖在胸前,右手大板斧拖在右后方,缓缓向金小山移动,姿势的诱发,正是暴戾凶残的另一面。
金小山狮目不眨,都掩不住面上肌肉的抖动,因为他意识到胜败即将立判,生死已成定局,姓张的必然以其最为利害的杀着,做为他生命的最后本钱。
便在这时候,金小山的&ldo;阎王梭&rdo;忽掷出手,&ldo;阎王梭&rdo;的尖锐银芒去势疾呈笔直状,以一种超流星的速度一闪而到了张耀的身前。
快得如同滚地旋风,&ldo;坐山虎&rdo;张耀的老藤盾已迎上了&ldo;阎王梭&rdo;,就在一声清浊不分的响声中,老藤盾附在&ldo;阎王梭&rdo;上回飞向金小山,而&ldo;坐山虎&rdo;张耀就随着脱手而去的老藤盾闪到了金小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