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京城紧邻主路的一条街上,顺着街道往里面一段儿,更是没个人影,一派的安静。这里是有名的风月场所,一水儿的透着风花雪月味道的的牌匾,脂粉香气飘在空气里。这会儿正是闭店休息的时候。
在这一众的脂粉楼中,有一栋显得有些不太一样,少了些俗气艳丽的感觉,反倒有些古色古香的韵味,大气深沉,奢华又低调。在这条街上显得很突兀。门上挂着一块牌匾,暗金的三个大字写着:寻芳馆
此刻馆里一片安静,只有几个小仆在厅里打盹儿,虽然是小仆,长得一个个却是水灵的很。这寻芳馆与别的花楼不同,这里没有姑娘,有的都是一个个长相貌美的少年男子,是个小倌馆,从这些小仆就能看出,这里的小倌姿色定是上品了。
后院一栋二层小楼,别致清雅,这时二层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男子不耐的声音传了出来:&ldo;墨玄呀,这主子到是怎么个意思啊?他还要睡到几时啊?这不是平白的让我们跟着担心吗?他这也太冒险了。&ldo;
那被换做
墨玄的,正是之前出现在明瑾屋里的男子,他坐在桌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听到问话,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到叫人眼前一亮,唇红齿白,年纪不大,看着利落精神,脸上一副跟年纪不符的深沉,到叫人看着有些想笑。他看了那男人一眼:&ldo;主子的本事,怎么可能出事,我也着急,只是主子说了,不能去找他,按着主子交代的日子,今晚就能去了,到时看看主子有什么安排。&rdo;他也着急,也想马上去见主人好不好,接着他又说道:&ldo;之前因为侯府的人还没有安排好,主子这才忍着没动,只好让三少爷嫁进了王府,又跟王爷做了交易,不过我看现在主子八成是想跟王爷合作了。&rdo;
&ldo;唉,也只好如此了。&rdo;那个男人叹息了一声,这新阁主上任两年了,这心思他是从来都没猜透过。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小仆出声禀到:&ldo;爹爹,那个子旬先生来了,要见您。&rdo;
&ldo;知道了,领到沁竹轩去吧。&rdo;那男子眉头一皱,忽略掉墨玄听到爹爹这称呼是脸上怪异的表情,只自顾自的摸着下巴:&ldo;大白天的,他来干什么,也不怕露了行踪。你歇着吧,晚上自己小心,我去看看。&rdo;
说着,交代了墨玄一声,转身出门而去。墨玄却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想着今晚就能见到主人,心里一阵雀跃。
子旬被带到了沁竹轩,呼呼的摇着手里的纸扇,看着桌上的茶壶,也不客气,倒了一杯灌了下去。这时,那被叫做爹爹的男人近来,这人是这里的馆长,三十多的年纪,一脸的风骚,眼里一片精明。他进了门,笑的风情万种:&ldo;子旬先生,这么日夜操劳的,您身强体壮的,我们辰儿可要吃不消的。&rdo;
子旬被他笑的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到是并不在意他的话,厚着脸皮打趣:&ldo;你到会挖苦我,我日思夜想的是你你却这般无情,我只能发泄到别人身上了。&rdo;
&ldo;呸。&rdo;那馆长瞪他一眼,过去坐到他旁边的锦凳上,脸上笑意不减:&ldo;怎么,这还大白天的,怎么就过来了。&rdo;
&ldo;过来,自然是有事。&rdo;子旬喝了一口茶,收敛了情绪,低声说起正事:&ldo;王爷,想跟你们这里借个人。&rdo;
&ldo;哦?哼!莫不是王爷这就厌弃小王妃不成。&rdo;那馆长嘴上笑着,眼里却是一冷。哼,娶了我家主子宝贝心肝,还敢惦记着别人不成。
子旬一口茶呛在喉咙,忍不住一叠声的咳嗽,半响,才缓过来:&ldo;你这话可别乱说,被我家王爷知道非扒了我的皮。王爷是想借个懂得易容的人,不知道有没有。&rdo;
馆长一听,心里这才放心
,既然是正事,他也不在调笑:&ldo;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主子点头,我回头报上去,你等我音信吧。&rdo;
&ldo;那好,王爷说了,一切都按照贵方的规矩办,银钱一分不少。&rdo;子旬也知道这事不可能他这么来一趟就办妥,这样的答复也在意料之中,而且,他们也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那馆长派人送走了子旬,低头沉思一番,又往刚才墨玄的屋里来,进来看着人还是跟刚才一样坐在桌旁,怔怔的出神,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了刚刚的事情,着他晚上见了主子一并的提起。便转身离开。
入了夜,天气也凉爽了许多,不再像白日那样。墨玄换了深色的紧身劲装,头发全部束起,轻车熟路的奔着寿安侯府而去,避开侯府内的明港暗哨,一闪身近了明瑾的屋,抬手点了奶妈的睡穴,又去点了席胤苍派来暗中照顾明瑾的人的睡穴。走到床边。看了床上苍白的人儿一眼,单膝下跪:&ldo;主子,玄儿过来了。&rdo;
明瑾睁开了眼,没了沉睡时的安静宁和,一脸的冷傲,一眼的精芒。他坐起身,转头看了床前的人一眼,眼神缓和下来,清冷的声音响起:&ldo;回头你去通知府上的几人,让他们这几日都准备好,小心别出了差错,另外,派人暗中将那女人身边的人偷偷换掉,近身的不好换,就留几个,明轩那边,安排个事由,废了吧。&rdo;
&ldo;是,那那女人的小儿子明磊呢?要不要一并处理掉?&rdo;墨玄抬起头,眼神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