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心里一跳,伸手没能抓住人,心里一阵焦急懊恼,连忙跟着出去,护在旁边,&ldo;公子,不可乱来。&rdo;
旁边的人纷纷让开,栀落他们这边空了显露出来
栀落心里一阵冷笑,还真是世态炎凉呀,哪个世界都是这样。他不管霁月,只过去看着那小头头,眼神一瞬不瞬:&ldo;他挡了路,确实不该,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何苦不依不饶?竟然又对这么一个老人出手,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也身为人子,怎么能狠得下手,真是畜生不如。你身有官职,不论大小,都该以身作则,维护律例,抑恶扬善,如今却当街乱用职权,罔顾性命,你该当何罪?&rdo;
那小头头被栀落一顿抢白,心下一惊,被他气势所迫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半天没说话。这时后头轿子里传来声音:&ldo;小小的刁民都处理不了,张铁你是越
来越不中用了,要耽搁到什么时候。&rdo;
那叫张铁的小头头瞬间回神,主子生气了,他也有些恼羞成怒:&ldo;哪家不懂事的,这事你也敢管,我就替你家长教训教训你。&rdo;想着赶紧把这人打发了,护送娘娘回宫。
张铁手里的鞭子朝着栀落挥来,栀落连忙后退,眼前一晃,霁月已经挺身而出,霁月功夫不错,这人哪是她的对手,连忙招呼众人一起上,因为人多,霁月又不想伤人性命,必竟是齐妃的人,一时间打在一起。
栀落趁乱忙去扶起那汉子,让他快走,那汉子深深看他一眼,抱着他娘亲走了,周围百姓一见打了起来,都连忙远远躲开,哗啦一下散的没影儿。栀落看着着急,想上去,被翠儿拽住:&ldo;公子,你又不会武功。&rdo;栀落四处找,想找个趁手的武器,旁边是一篮子的鸡蛋,他想也不想,一手一个,往打斗的人里丢,翠儿见了,也跟着一起丢鸡蛋。
轿子里的人听着外面打起来,心里一阵的恼怒,谁这么大胆,连她的轿子也敢拦,掀起轿帘刚要呵斥,好巧不巧,两个鸡蛋啪啪两声,全砸在了她脸上。只听啊的一声,场子安静下来,那奇妃娘娘气的浑身颤抖,抬手指着栀落的方向:&ldo;大胆的刁民,反了你了,竟然冒犯本宫,可知是诛九族的罪责。来人啊。&rdo;
霁月也心里犯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就知道她该死命拦住她家王妃的,这时犹豫着要不要亮明身份,可是王妃这打扮,说是女扮男装,不知道说不说的过去,实在是太像男人。(唉,他本来就是男人啊)
&ldo;住手。&rdo;这时,一把威严好听的声音想起,随即,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清俊高贵,眉目如画,脸上带着一丝怒气,身旁跟着一名年纪稍小的公子,眼角上挑,斜飞丹凤,嘴唇殷虹,一脸的风骚狡猾。二人后面跟着一大帮随从侍卫。
栀落眨眨眼,席胤苍怎么会在这儿,看着他的脸色,立马察觉不妙,连忙扔了手里鸡蛋,看着他朝自己快步走来,不敢说话。霁月过来下跪:&ldo;王爷。&rdo;
&ldo;胡闹!&rdo;说着啪的一声,抬手给了栀落一个巴掌,栀落脑袋蒙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下子便肿了老高。席胤苍不看他,走到轿子前躬身:&ldo;奇妃娘娘息怒,是我管教不严,胤苍在这儿跟您赔罪了。&rdo;
那奇妃气还没消,她几时受到过这样屈辱,冷哼一声:&ldo;竟是王爷府上的人,王爷日夜操劳,这些奴才到是无法无天了,今儿个我就替王爷管教管教。&rdo;她却不想,她的奴才是如何的嘴脸。
&ldo;姑妈,您快别生气了,您身份高贵,别跟他们计较。&rdo;那丹凤眼的男
子上前来,拿出帕子一边帮着奇妃擦试,一遍劝慰。这奇妃脸色稍缓,但仍然不依不饶:&ldo;我怎么能不生气,如今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头上不成,我连王爷府上的一个下人都处置不了。&rdo;
席胤苍心下无奈:&ldo;奇妃息怒,若是个下人,自不用娘娘发话,只是,只是这人不是别人,是胤苍的王妃,平日被我娇宠惯了,没了规矩,娘娘看在我的面子,饶过她这次吧,回去后我定会严加管教。&rdo;说着一转头瞪向栀落。
栀落心里一颤,硬着头皮,捂着脸过去,看席胤苍那样子,这奇妃似乎不好惹。连忙揉了一下发疼的半边脸,这一揉,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上来,他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席胤苍一把拉过他:&ldo;还不快给娘娘请罪。&rdo;说着,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挡住栀落半边身子。
栀落躬身低头,压细了嗓音:&ldo;落儿不知道是娘娘尊驾,娘娘赎罪。&rdo;声音温温弱弱,似是也害怕了,别人不知道这只是栀落装的好,他只是担心被人识破他是男人。
奇妃心里疑惑,王妃?这不是个男人吗?可是又看他面皮白嫩,梨花带雨,在王爷这旁边一站,到是显得柔柔弱弱小鸟依人,只当这王妃缺少管教,竟然办成男装出来厮混,心里一阵的厌恶反感,但是又不好跟席胤苍撕破脸,这个王爷她心里顾忌着几分。
&ldo;姑妈,只是误会,都是自己人,您就别气了,侄儿护送您回宫吧,这天儿可要晚了。&rdo;
奇妃冷哼一声,也并未再说什么,似乎并没消气。她一甩袖子坐回轿里,被人护送着王皇宫方向走去,栀落偷偷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狐狸男回头冲他风骚一笑,笑的他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