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等到动静,他起身折回,房门还开着,里头没动静。
走进才知,沈为欢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酒汤都冷了,一口也没喝。
关承扫一眼,只见拖鞋都飞远,两只脚挂在扶手外,落在半空中。
满屋的酒气里,空寂得只剩下沈为欢略浓重的呼吸声。
关承站在沙发边,不由自主地蹲下去,他抬起手指,堪堪要落到他白皙而俊逸的面颊上。
但极古怪的,他放弃了。
关承沉着脸伸手穿过沈为欢的背和膝下,稍一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
他喝了酒,后背也是烫的,浑身似一个热源,温暖滚滚袭向自己。
关承不禁用了几分力气。
四年多来,两人第一次如此接近,如此……亲密。
从东走到西,关承迎着昏黄的壁灯,面上淡淡的,没什么神情。
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希望这距离再长一点,好叫他可以多感受这份单方面的温存。
沈为欢的卧室没有合帘,月华泻满一室。
房间里只一张床,与关承那边不同,床直对着整个城市。
睁眼是盛世,
入梦便是浮华。
当初定格局,风水先生指示,这房间的床要这么摆,才镇得住关承的万贯家财。
只后来没想到,住在这里的并不是他自己。
将沈为欢放在典雅的大床上,关承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俯身凝视这张脸。
似变得不少,又似一点未变。
沈为欢动了动,曲起膝盖,脚掌撑在床上,喉咙间不耐地咕哝一声。
也不过就这样一声,提醒已经神思飘远的关承。
关承抬起上半身,眼神往下扫,伸出手,落在他耸着的膝头。
手掌贴在那一处,轻而缓和地顺着丝质的睡裤往下滑,一寸一寸地落到小腿。
说不上来是衣物太顺滑,还是薄薄一层衣服下,沈为欢的肌肤热度叫他迷恋,他好一会儿都没有放开。
关承的手掌从小腿落到脚踝,那一处到底皮薄见骨,肌肤有些凉意。
他轻轻把玩了两下,又怕将人吵醒,只能作罢。
临走之前,他起身弯腰,低眸,像极了一个虔诚的教徒般,将自己的轻吻落在沈为欢白成一片的脚背上。
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个不着痕迹的亲吻,与一声细得听不清的轻叹。
关承为他拉上薄被,再按下窗帘开关,折身出去,将房门轻轻掩上。
在他的身后,床上的沈为欢睁开眼,一双眼眸,再清明不过地望着徐徐合拢的窗帘。
魏小江心道:人在面前,任他宰割,他居然只是亲了亲脚背。
他妈的关承是个恋脚癖?变态吧!
啧啧啧,耽美虐文的变态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