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白天的我,都是如此麻木;正如每一个夜晚的我,都抑制不住地激烈。
11:23
起身走上阳台,盯着窗外的街边,独行的女人时不时地走过,她们穿着短裙,紧身的牛仔裤,或者可爱的七分裤。我看着她们的背影,看着她们的屁股左右摇摆推动她们前进,还有或长或短的头发,在微风中随意撩拨她们的脊梁,我想像不出,如果真的自己在夜晚化身成一个恶魔,将是怎样一张丑陋的嘴脸。
我终于开始怀疑自己,尽管什么都不相信,可事情实在是蹊跷得无法理解。于是我决定将这些胆怯与忧虑深深地埋藏进心底,在没有理出头绪之前,谁也不告诉,哪怕是sur。
接了电话,上了街。
去自动提款机查询余额,看到还有一笔还凑合的存款,我安心了许多。
没有给陈胖子任何答复。
走在微弱的阳光下,吹着风。拉着sur的手过马路时,她随口说了句:&ot;你的指甲该剪了。&ot;
然后我们一起去看海。
波浪。
起伏。
不像女人的胸脯。
是我无休的欲望。
坐在软软的沙滩上,念起这首诗。我说这是我大学时写在床板上的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sur说,城市里,早已没有诗人,更不会再有诗。
我静静地盯着她的脸,看海风吹散她的卷发。这就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我曾把这首诗念给所有的女友听,她们或是躺在我的怀里,或是依偎在我的身边,但都说了同样一句话:原来你从小就这么流氓。
很奇怪,sur为什么没有说。也许一切只是偶然,因为她今天兴致不高。大概又是她那个叫什么唐璜的有钱又有地位的未婚夫。那个男人不希望sur认识任何别的男人,却频繁地出没于夜总会,陪客户这种鬼话作为解释的意义苍白无力,我曾经对sur说,对男人来说,做与爱之间,没有关系。
她说她永远无法理解。
其实一切都是猜测。sur不想多说,我也不想问。不管我们谁有什么烦恼,对方就陪着安静地坐坐,说不说话都可以。
15:00
我们回了我的家。
sur做了简单的菜。这是我起床后的第一顿饭。每个夏天都没有食欲只有性欲,像生物钟一样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