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相当意外地一怔:“哇!馅儿?你竟然说‘馅儿’?你都会说儿化音了!”
顾晚风:“……”
司徒朝暮一边摇头一边惊叹:“啧啧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嘴巴硬气得很,死都不愿意跟我学儿化音,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就加上了,啧啧啧,看来顾师父您还是那么的口是心非,每次都是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其实身体和内心都可诚实、可诚实了。”
换言之:其实你就是喜欢被我强迫。
越强迫你,你越开心。
顾晚风那张清清冷冷的脸又是猛然一红,再度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
“哼,你明明就是有,我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司徒朝暮也不想和他计较那么多了,毕竟,这个男人的嘴,真不是一般的硬。所以,叹了口气之后,她又说了句:“算了,儿化音也不是我发明的,你想说就说嘛,刚好入乡随俗!”
顾晚风却没再搭理她,也没再看她,一言不发地从冰箱里面往外拿菜,神色冰冷淡漠,薄唇几乎要抿成了一条直线,耳尖却不断泛红,几欲滴血,简直是生动形象地将“冰火两重天”这形容词给具体化诠释了出来。
哎,还是没开悟,不然为什么不接受自己内心的旖旎呢?为什么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呢?
司徒朝暮相当笃定地觉得顾晚风还是需要继续接受红尘的历练,不然一直这么口是心非地活下去实在是太压抑了。
“顾师父。”她好奇而认真地看着顾晚风,严肃又正直地询问了句,“你都单身这么多年了,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会感到空虚寂寞冷嘛?”
顾晚风:“……”又开始耍流氓了。
他也是真的应付不了她。
顾晚风疲倦又心累地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之后,睁开眼睛,满目都是无奈,就连速来冷清沉着的语调中都多出了几分恳求:“让我好好做顿饭,行么?”
司徒朝暮:“……”
啧,你要是特别凶狠地、严厉地谴责我、声讨我,我一定会即刻制止调戏你的行为,但是吧,你竟然只是求我让你好好做顿饭?
说明,你还是很享受嘛,并且还会担心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所以都不敢对我说一句厉害话。
哎,真是个拧巴人呀。
算了算了,暂时放你一马吧,来日方长!
司徒朝暮歪着脑袋考虑了一下,大发慈悲地转移了话题:“我不想喝粥,我想喝豆浆。”
顾晚风当即舒了口气:“行,你想喝什么都行。”只要别再对他耍流氓。
司徒朝暮笑了一下,则朝着水池走了过去,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你盘馅儿吧,我来和面,我发面发的可好了!”
言语之间,透露着无限骄傲。
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发面水平人间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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