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要想寻求发展,想要生存下去,唯有战争,也只有战争才能解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战争是德意志立国之本,”辰风稍稍的停顿了一下,“200年,德意志发展到如今,除了各种外在原因,离不开德意志的敢战、善战,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无法复制的奇迹。”辰风加重了语气,“可是到如今,德意志却走进了死胡同,想和法国开战又怕其身后的大英帝国,想和俄国这只北极熊争夺,又怕长久的战争把德意志拖入战争的泥潭,一旦战争陷入僵持,法国绝对会有理由出手,德意志的下场可想而知,在座诸位可有意见。”
三人似乎有了一丝认同,默默的点了一下头,示意继续。
辰风也不着急,手指在宽大的世界地图上游走,突然手指停在了一个国家上,“德意志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局势,就必须发动战争,也唯有战争才能打破世界对德意志的不公。。。”
“啪,啪。。。”
鼓掌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一个身着zhuo着挂满勋章礼服的老人从缓缓打开的大门大步走了进来,在阳光的照she下是那么的有力、稳重。向着陛下深施一礼,端坐在离辰风不远的高脚椅上,辰风优雅的转过身,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一张标准的ri耳曼式四棱形圆脸,留着jing心修理过,时下最流行的八撇胡子。岁月在他那苍老的脸上无情的留下深深的褶皱,但他那有神、坚毅的眼睛却诉说着他不屈服的与顽强。
“您好,卑斯麦大公、帝国首相阁下,您不觉得打断别人是一种无理吗?还是您似乎嘲笑在下。”辰风在看到第一眼后,就认出这位德意志的铁血宰相,除了这位德意志实际的塑造者,统一德意志最大的功臣,他实在是想不到有谁能打断陛下与他的宫殿谈话。辰风毫不客气的礼貌的回问他。
“珍珠侯爵阁下,我只是被您的话语所震惊,情难自禁,如果您需要,我会郑重向您道歉,对我刚才所做我深表歉意,请允许我不请自来,闻听您的高论。”卑斯麦严谨的脸上极少的挤出了一丝笑意。他的内心同样被辰风的话语所折服,这位上帝之子的名号,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过,身边人,亲人多次形容他是如何聪慧、不可思议,在卑斯麦的心里留下了想与其一见的想法,就在得到陛下的通知后,百忙之中,他抽出时间前往。就在刚刚,卑斯麦有一种不虚此行的强烈意识涌上心头,他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善意的微笑。让旁边的三人心中感慨不已。
卑斯麦这位历史名人,在辰风看来,体格高大、个xing粗野,为了追求目标可以不择手段,持现实主义态度令他欣赏。卑斯麦很多时候更像是德意志的无冕之王。他代表着容克贵族、帝**队,作为德意志统治阶级的代言人,他常常以首相的权利行驶驾驭着皇帝的义务与权力。很难想象,在东方清廷如果出现这么一位,死亡可能会变成一种奢侈。然而在欧洲,德意志,这位集野蛮、谋略、野心于一体的容克贵族如鱼得水。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主导了普鲁士的辉煌、德意志的统一。这位实际上架空君王的首相很难不让那位东方李鸿章大人所向往,可以说此时此刻是他一生所到达巅峰。
“首相阁下,对您能百忙之中赶来来参加,我受宠若惊。”是的,对于辰风来说,与卑斯麦的第一次会面,他已经不止幻想过一次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在此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辰风竟有了一丝淡淡的恍惚。
“好了,威廉·冯·辰风侯爵请您继续吧!”显然,这位高效的德意志实际统治者,并不想把时间花在无为的事情上。陛下与腓特烈皇储、威廉亲王虽然赞同,但也不自觉的流露出对卑斯麦的不喜之意。
辰风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原来世界上有许多的东西是没有文化与人种之间的差异的,德意志统治层面也潜藏着危机,并非牢而不破。
辰风不再迟疑,理了理头绪,指了指手指所按的地方,“德意志的突破点在这,俄国,不要怀疑,就是俄国,一个敢于刺杀君王的国家,本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自1861年起,现任沙皇的改革以来,俄国看似缓和了国内矛盾,解决了农奴问题,缩小了克里米亚战争失败对本国不利的影响,甚至不惜出售给美国阿拉斯加和阿留申群岛,使俄罗斯走上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快车道。从这些信息中,我们就可以看到俄罗斯帝国已不再有欧州宪兵时的荣光了,俄国能放弃使他们为之疯狂的土地,就完全可以说明俄国的虚弱,东方有句名言叫做——趁你病要你命的格言。这就是德国的机会。”辰风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等待别人的提问。
“正如你所说,但俄国依然强大,毕竟连拿破仑也没把他怎么样,德意志就可以完成你的设想吗?”腓特烈皇储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出身,提出了众人与辰风等待已久的问题,只不过不同的是众人是迷惑,而辰风却是。。。
“外公说的很对,”辰风看了一眼众人被他吸引过来的眼神,加大音量,“拿破仑不过是一个被历史所埋没的矮子罢了。”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唏嘘,看样辰风不给个解释就会触犯众怒。
“一个为了发动战争,而出卖相当于法国四倍,德意志六倍土地的人,即便是面对国战,我也相信这是一个傻子,请不要惊讶。为了侵入俄国,组织起几十万的军队,没有保障,军需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战争,只不过是取死之道而已,虽然他军事能力突出,但失败无可厚非,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东方在2000年以前就已经告诉了我们他失败的原因,我是个现实主义者,我只以成败论英雄。但据我看来,拿破仑的这种战法更像是赌博,可幸运女神不是总会眷顾他,他最终被俄国的冬天所打败。”
如果有人当众议论这位伟大的君王说他是傻子,在座的四位会有足够的理由让他颜面扫地,可从这位上帝之子的嘴里说出,似乎有些道理,几人不自觉的更加细心、耐心的倾听辰风下面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