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祥也高兴,乐完了又直拍大腿:“怪不得老爷子一个劲儿的催着打钱,我早该想到的,他老人家不见兔子不撒鹰,指定是知道管用才让孙子去的!”
赵宝澜的补习班生意蒸蒸日上,堪称是日进斗金,按照之前约定的三七分账,到她手里的也不是个小数目。
到了她这种地步,钱多钱少其实纯粹就是个数字了,这钱她也没用来自己享乐,遇上什么孤魂野鬼的就出点钱帮着超度了,买点香烛供品什么的,碰上家里儿女去的早,老人无以为生的,也会打着各种旗号捐助些,积德行善,总是会有好报的。
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好鬼,也有恶鬼。
赵宝澜生就一颗侠义心肠,最听不得那些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事情,要是遇上了什么不平事、又或者是碰见了什么恶贯满盈的王八蛋,总会忍不住手痒,想要教训一二。
只是对恶龙小姐来说,在人间动用太多法力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最后她几经思考,终于决定采取扎小人的方式对那些进行报复。
耗费精力少,见效快,最重要的是取材简单,成本低廉。
成星卓一进郑闹闹的手工室,迎头就见架子上密密麻麻的摆着好几排小人,脑袋上都扎着针,跟一群大头娃娃似的。
他头疼道:“我说郑闹闹,你能不能收敛点?地府那边说了,让你少干涉人间运行,虽说办的是好事,惩处的也都是恶人,但也注意点影响,不要违背人间法律,不然他们也很难做。”
赵宝澜从扎小人的工作中抬起头,茫然而无辜道:“你说话要有证据,我犯什么法了?”
成星卓指了指满屋子的小人:“这还不算?”
“扎小人的事情怎么能算犯法?!”
赵宝澜便瞪大了眼睛,分辩道:“我查过法律条文的,就像是扎小人啊、画符啊之类的行为都被称为迷信犯,也叫愚昧犯,主观上存在着犯意,但其行为不具有社会危害性,不属于犯罪构成要件中的行为,所以不是犯罪!”
成星卓被气笑了,说:“人家扎小人没用,所以不犯法,你扎小人有用,所以犯法,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赵宝澜转过脸去,旁若无人的吹起了口哨。
成星卓瞪她:“只要理亏了你就给我装模作样的吹口哨,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看恶龙一副“我没错”、“我还敢”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笑了,搂住她的腰,在恶龙脸上亲了口,放柔声音,说:“倒不是反对,而是方法得改一改……”
赵宝澜哼了声,又絮叨着跟他告状:“你不知道这群有多可恶,尤其还有个把他老婆杀了,事后说他有间歇性神经病,无法控制情绪——我的妈那也没见他到大街上找个八尺大汉单挑啊,感情对着比自己强的人能控制情绪,对着比自己弱的妻子就控制不了?!最可气的是他还是个医生,知道怎么装精神病,最后还以此脱罪了!”
成星卓皱眉道:“这种是真的该死!”
赵宝澜马上就愤愤道:“还有几个轮奸了一个女孩,因为家里边有背景,平均每个人就判了四五年,但女孩之后承受不了精神压力了,人家不委屈吗?!是,他们没,但要不是因为这几个畜生,女孩会吗?我扎他小人怎么了?!”
成星卓赶忙附和说:“扎,多扎几针!”
赵宝澜还要说,成星卓苦笑着打断了:“算了算了,你扎吧,我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