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苻派兵征讨旁边几个另有异心的军阀,约定事毕之后便南下同小妹汇合。
赵宝澜则继续留在湖州鼓励流民垦荒耕种,同时,又在流民中挑选青壮,让自己麾下精锐进行操练磨砺,很快便拉起一支两万人组成的队伍出来。
赵氏一族盘踞北方久矣,现下赵德苻又出兵荡平附近几个怀有异心的军阀,等他腾出手来,必然会南下同其妹汇合,共同扫平金陵以北附近州郡的敌对势力。
之前有样学样接受流民的州郡早就遭到了反噬,没钱没粮还学着赵宝澜搞那一套,明摆着就是自寻死路,不仅寻不到一丝生机,反倒会搞得自己辖区之内民生凋敝。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湖州练兵之声日益高涨,附近三州惴惴不安,又眼馋湖州的粮仓与富饶,传书联合起来,以赵氏一族侵占朝廷州郡,赵氏女擅杀湖州刺史为由起兵兴讨。
这是赵宝澜统治湖州之后遭遇的第一仗,闻讯不忧反喜。
无论什么时候,战争都是对外转移矛盾的良方,湖州新建,自己的草台班子刚搭起来没多久,流民与城中百姓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外敌,能极大的增强他们对于彼此的认同感。
赵宝澜一声令下,整个湖州便如同一座巨大的战争机器似的,迅速而有序的运转起来。
左、右护法等人都是随从赵宝澜空降过来的,本地官吏难免心有抵触,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个建功立业,扬眉吐气的良机。
三洲联军抵达的第一日,左护法披挂上阵,三招便取了来将性命,军心大振,到第二日,便换了右护法出场,战斗同样在三招之内结束,自无不胜的道理。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这么两天过去,三州联军声势大减,湖州官吏们看待左、右护法的眼光也不一样了。
还有人专程去问方长老:“方大人,明天是不是就该轮到您亲身上阵了?”
方长老:“……”
方长老很想说老子当年就是个副坛主,纯粹靠彩虹屁吹得好才苟到今天,跟人家那样靠技术吃饭的人不一样。
他假笑了一下,没好意思说话。
赵宝澜也知道他有几斤几两,第三天并不曾派他迎敌,而是亲自披挂上阵,一展威风。
湖州官员得知此事大惊失色,唯恐她赌一时之气阵前被擒,既影响军心,燕侯那边又无法交待,苦劝无果之后,只得叫人请了左右护法来,连声叮嘱:“待会儿刺史出战,二位便在旁掠阵,若有个万一,救助时也来得及。”
左、右护法满头黑线的守在一边,心说你们只管放一万个心好了,老子可能死在战场上,但她指定不能。
三州联军听闻赵宝澜亲自出战,也是激动不已,都想着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将她扣住,不仅湖州成了囊中之物,连带着燕侯也得投鼠忌器,几番争执之后,终于选了人出战。
鼓声起,赵宝澜手持长戟,催马出战,敌将大喝一声来得好,举枪出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赵宝澜一戟将他手中长枪挑飞,顺势横挑,将他脖颈刺穿,霎时间血流如注,敌将痛呼一声,跌落马下。
赵宝澜将手中长戟收回,勒住缰绳,淡淡道:“还有谁?”
离她最近的敌军将领们如何也没想到己方大将竟输的这么快,更没想到他连三招都没走完就丢了性命,再看面前相貌姣好的赵宝澜,简直是见了魔鬼,扛起马来就往回跑,唯恐逃得慢了丢掉性命。
回城的时候众人默不作声,仿佛是失了喉舌一般,等到进了城,才恍然回神,连声说“将门虎女”、“有其父必有其女”,全然不复出城时候的担忧与不安。
赵宝澜但笑不语,催马绕城一周,既是宣示湖州无恙,也有意彰显武德,等走到空明问诊的地方时,她勒马停住,等空明帮问诊的人开了药方之后,方才叫了声:“空明法师。”
空明双手合十,向她见礼:“恭喜赵姑娘得胜归来。”
赵宝澜道:“还有呢?”
空明被她问的微怔,略一思忖,又道:“真的很厉害,贫僧敬服。”
赵宝澜面露得意之色,美滋滋的一抬下巴,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又问:“有统计过来看病人的数量吗?数字是递增还是递减?”
“越来越少了,”说到此处,空明颇为感慨,正色向她一礼,道:“说来还要多谢赵姑娘一片仁心,专门令人往山上去挖掘草药,否则那些染病的百姓恐怕就危险了。”
“他们既然到了我的治下,那便是我的子民,我为他们尽心,自然是应有之分,”赵宝澜道:“我反倒应该谢过法师,每日天不亮便来此看诊,傍晚方归,不收丝毫诊金……”
空明笑容恬淡,道:“正如赵姑娘此前所说,应尽之份罢了。”
他这么一笑,当真是明珠无尘,光华自生,赵宝澜看得心痒难耐,说:“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报答一下法师才行。”
空明闻言摇头道:“贫僧所作所为皆是出于本心,岂敢所求回报……”
赵宝澜催马靠过去,不等他把话说完,说:“法师,你知道我想怎么报答你吗?就急着拒绝。”
空明听得微微一怔,旋即说:“嗯?”
赵宝澜便弯腰靠近他耳边道:“我想让你得到我!”
“……”系统120:“骚又骚的很,收心又不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