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现在这副认真的模样。
目光沿着镜框看去镜片。然后眨了眨眼睛。
怎么回事。
她居然能通过镜片看清卷子。
也就是说
他的镜片应该没有度数。
你在看什么。谭逸在草稿上验算着最后一步。
欸,周韵依旧盯着他的镜片,你眼镜是不是没度数啊?
谭逸将答案计算出来,回头看她,是。
没度数为什么戴啊?
因为,他推了推镜框,像是思考着什么,然后一本正经道:好看。
周韵下意识低头。
的确好看。想到什么,又补一句:我说这副眼镜。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谭逸笑出了声。
他为什么这样笑。
我没说眼镜。他停顿,转头看她。
声音很哑,感冒还没好,有轻微的鼻音。
心跳得好快,莫名其妙。
不能再待下去了。
对了。
他是她哥哥。
哥。
周韵猛地起身,掐断所有的思绪,我去接点水,你喝吗?
又是这一套。
谭逸笑着,随口答应,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学着刚刚她转笔的姿势。
房门没有关上,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茶几。
他看见茶几上自己喝药的杯子被她拿起去接水,看见她的嘴唇贴近杯口时牙齿咬了一下杯沿,看见她因为喝得太急而从嘴角溢出来的水。
草。
忽然很不舒服。嗓子干。
她还真是把他当哥哥了,这么不见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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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韵接了一大杯冷水,然后气也不喘地全喝了。
喝完后才回过神来。
然后半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