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还没有洗把脸洗把手的废水,再不济还有尿呢,虽然喝水少,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娘别急,这些剪下来的是做苗用的。”魏景和将剪下来的苗收拢在一块,站起来道,“我想着这天也不知何时能下雨,既然这红薯能活,不如就多种些。”
既然那位姑娘说多种,虽不知有何作用,那便种吧,他也想知道为何种了就能给平安换得更多的水。
平安也板着小脸很认真地点头,“仙……要多多种。”
他差点又说出仙女姐姐了,还好他还记得爹爹说的,不能说,不然仙女姐姐会被抢走。
“这剪下来的红树还能当苗种活?”魏老太虽然在老家不怎么下地干活,可也没见过没根的作物能活。
“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就这没根没须也能活?”村妇们也忍不住问。
都是种一辈子田地的人了,她们听着怎么觉得县令大人在做梦呢。
魏景和温和地笑笑,“能活,当初就是这般种下的。这个叫红薯,我也尚不知它的作用,不过能吃是肯定的。大家可以一人取两根回去种,一根也可以剪成两根,斜插进土里后保证有两个芽眼露在外头就行,等长成这样差不多了就可再剪下来当苗继续种。”
这是魏景和根据自己当初种的时候总结出来的经验。他记得当时拿到手,叶子都薅得光秃秃的,也是没根,他就想到要多种就分枝来做苗。
家里是没法种那么多,那就分散出去,若像他家这样每家种上一两棵,等消息传开,就会有人朝先种的人要苗,如此扩散开来,到时种的也不少了,就是不知能否种活,毕竟别村也没有口渗水的井。但这是他仅能想到的目前能多种的法子。
村妇们听到能一人拿到两根苗,还可以剪成四根,种好后又可以剪下来再当苗种,一棵变两棵,两棵变四棵,到时候岂不是想种多少有多少?
光想想都好激动,村妇们一个个盯着肉似的盯着地上那一把苗。
魏景和把袍角放下,顺手拂了拂,“娘,您把苗给婶子们分下去,我还有公文要处理,就失陪了。”
“行行,你快去,你就该等娘回来让娘来做。”魏老太急忙赶人。
等魏景和一走,村妇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开了。
“有个出自农家的父母官就是好,瞧把种菜说得头头是道的。”
“而且还没有那什么,官威,说话可温和。”
“还与我们百姓吃一样的,瞧县令家每日吃的也没好到哪去呢,比那些只顾自己的官好太多了。以前那个县令就没管咱们死活。”
魏老太听了脸上有光,给苗也给得更爽快了,反正这玩意再长长还可以继续剪来扦插,要多少有多少。
晚上,平安就吃上红薯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