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抿了抿红润的嘴唇,试图想蒙混过关:“我倒不是急着想住新屋,就是那房子到底旧了,你看前儿灶房屋顶漏了,你忙上忙下的补,门窗也不严实,修也没有用,我又怕冷,只能躲在炕上,地都懒得下。”
只是怕冷吗?
还是懒吧。
也是古亭宠的,自打新房盖好后,知道她怕冷,就什么都不让她干,连做饭这活儿都被他揽过去了,平时更是只差喝口水都给晚香端到嘴边。
大芽儿年纪大点,还知道藏话,小芽儿见娘天天不下地,忍不住就会问。
能怎么说?
只能扯些娘今儿不舒服的话来搪塞。
可搪塞一天两天,能天天这么搪塞?
后来小芽儿也不问了,反倒晚香自己心虚了,为了显示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懒,每天古亭来新房烧火,她都会咋咋呼呼跟来。
见她这么说,古亭也懒得戳破她,又见她最近养得脸颊上的肉都起来了,又白又嫩,肉乎乎的,看着就软,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
“你干嘛?”
古亭收回手,目光在炕上落了一下,又移开:“其实这房现在要是住,也是能住的。”
晚香一愣:“你不说还得五六日。”
“我就是这么一说。对了,等到时候搬过来,让芽儿和长安他们住东厢吧。”
怎么又扯到住东厢上了?
晚香一头雾水,也没弄明白,可明摆着古亭不想答她,任凭她盯了他好一会儿都状若无事。
出了院门,地上积雪未化,又是土路,特别容易滑倒。古亭拉住晚香的手,她左右看了看,见村道上也没人,就放任他牵着,倒也忘了之前古亭转移话题的事。
咯吱、咯吱……
这声音在宁静的清晨听起来格外让人神清气爽,走着走着,似乎仗着有人牵着自己不怕摔倒,晚香还伸脚去踩旁边没被人走过的雪。
古亭不禁莞尔一笑。
就这么一边走一边玩,快到家门的时候晚香才收起玩闹心,却抬头就看见站在院门外的何桂兰。
“你有事?”
何桂兰复杂地看了晚香一眼。
那日‘抓奸’似乎依旧历历在目,即使当时她十分狼狈,但打心底的她就没瞧上过芽儿娘。
哪怕她长得比自己好,她也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