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文淡淡说道:“创作歌手都有巅峰期,可能他的巅峰期来得早也走得早吧。”
“写不出歌,就赶紧让他从我眼前滚蛋,我烦他。”
“这事不是你该考虑的,我有我的打算。”
一泡小便的时间,两人出去了。陈最还在隔间里,手指绞紧裤子,气得嘴唇发颤。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胸腔里那口憋着的气,是来因为贺章对他的恶言恶语,还是因为林渐青对贺章的好感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这么想时,陈最又觉得自己好笑,林渐青用得着他打抱不平?
陈最看着林渐青和贺章一起离开,又被宋昭文叫到办公室软硬兼施一阵施压。虽然贺章脾气很差,但是只要忍得住他夹枪带棒的讽刺,他好应付得多。而宋昭文这个老狐狸,就让人十分心累。
陈最的确很讨厌给贺章写歌,但他不写也并非是因为耍脾气,而是他最近状态真的很差。也许吧,就像宋昭文说的,他的巅峰过去了,他的灵感枯竭了,他写不出来了。
从公司出来已经挺晚了,陈最心情郁闷,叫了毛遂出来喝酒。
在小区外面的川菜馆,陈最刚好碰到毛遂,两人就一起进去,陈好早就占好了位置,点好了酒菜等着他两。
毛遂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啧啧”两声:“全是你哥爱吃的,小兔崽子,你有没有把你毛哥放眼里?”
陈好仰着脸笑得一脸单纯:“我也点了你爱吃的,一会儿就上。”
毛遂拍着陈最的肩膀:“你这弟弟真是够窝心的,以后你儿子肯定都没这么孝顺。”
“滚你丫的。”
陈好笑嘻嘻地打开啤酒瓶给他两倒酒,完了还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最马上把杯子拖过来,瞪着眼说:“干嘛,你找死啊?”
“我不喝,我就倒杯酒陪你们。”
包厢里,陈最和毛遂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酒杯,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就两个人也喝得很是爽快。
喝了一会儿,陈最才说:“毛哥,我最近写不出歌来了。”
“那不很正常。”
陈最失落地说:“你说我是不是以后都没办法创作了?”
“怎么可能,怀才这玩意就像怀孕,不管显不显怀,它都在你肚子里,你还年轻,不怕生不出来啊。”毛遂说着,拍了怕陈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