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你还好好地活着,而且现在有吃有喝。”她惊奇地问道,“有吃有喝?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我说,“当然是水了,对了,你在我晕睡的时候给我喝的是什么?”她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水?”我指了指竹筒说道,“昨晚下了一个晚上的暴雨,在山间找了点积水,你喝的就是这个了。”她吁了一口气说,“想不到你真能干,对了,你的火又是从哪来的,你的竹筒又是从哪来的?”我想不到她这么细心,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我连忙说,“竹筒与火柴都是在这儿找到的,可能是别人扔在这儿的吧,我们还算走运了,否则就只能像野人一样的吃生食了。”我撕了一条兔腿给她,她没有胃口,吃了一两口就不吃了,我想扔了又可惜,只好我接过来又吃了。我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聊了起来。她也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我说了一些话。我这时才知道她的原名是陶艳,而不是‘讨厌’。当然她也知道我不是‘没完’,而是米丸了。我只是觉得她说话怪怪的,没有一句是真话。我也由得她了,我对她说的话也有大半是假话。而在此时两人反而都说起谎话来。风越刮越大,然后又淅沥地下起雨来,而此时火也已经燃得差不多了。吃饱喝足后我对陶艳说道,“你现在觉得好多了吗?”陶艳说道,“我头痛得厉害,全身都发麻,右腿一动就疼得要死。”我说道,“还好你命大,不遇着我,你就没命了。”她感激的说,“是啊,我也看到我遇到的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金环蛇,我都以为死定了。却没想到还能在这儿,我们现在也算是两清了。”说完,她苦笑了一下。我看她居然如此说,我故意说道,“既然两清了,我不想再呆在这了,我要下山了,我们就在这分手吧,水与食物都给你。”陶艳大吃一惊说道,“不要啊,我害怕。”黑夜里我又看不清她的表情,再加上她的一张脸乌七八黑的,我也不想与她呆在一起。她还是我见过最邋遢的女人。昨晚与她搂着睡了一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可能两个人都会冻出病来。可是现在情况虽然好了一点,可以避风挡雨,但是阴凉的夜风还是一阵一阵的袭来。我想了想对她说,“如果你不嫌我脏,你就靠近来一点,否则你现在高烧不退,可能会烧糊涂变成一个废人。”她犹豫了片刻说,“谢谢。”我看她不能动弹,只好我把她搂了过来,两人倒在铺着的野草堆里睡了过去。不过即使如此,两人躺在里面也是够挤的,弄得我只好侧着身子睡。色郎饿狼等到雨终于停了之后,已经是我窝在洞穴内的第四天。真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过了四天实足的山顶洞人生活。也只有亲身体会过,我才明白原始人的生活是多么的清贫与无聊。对于他们还能够那样生活下去,我真佩服他们的勇气。第一天的时候我与陶艳就把食物都吃完了,接下来的两天,我就与她饿了两天的肚子,都是饿得前肚贴后背,靠喝一点水充饥。我笑着对她说,“真羡慕你,你还是驼峰储存能量,我就惨了,现在只剩一身排骨了。”我与她背靠背地说道。陶艳迷惑地问道,“什么驼峰?”她一问完就知道是什么,就转过身用拳头擂起我来。只是现在她手绵绵的比抓痒还轻,就是再擂十万下我都是毫发不伤。我嘻嘻地笑了起来,除了与其他女孩交往的事情没说外。我倒是和她说了不少真心话。说前途,道未来,谈人生,论理想。她也说了不少,而且她的确非常地健谈,不愧是当记者的,有些社会问题还非常的尖锐,我对那些都是避而不谈。但心里却已经非常佩服她的社会责任感,对我自己的行为我反而有些惭愧起来。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朋友;日子相处久了,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拉近了不少。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有这种患难般的同志友谊吧。走又不能走,留着又无聊。不说说话,可能就闷死了。我揉着她的脚帮她治疗着说道,“艳子,你的脚很脏了,要不要去洗洗?否则弄得不好又会发炎。”她很享受我的按摩与推拿,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天气已经放晴了,外面阳光一片。好久没有见到大太阳了,心中还是非常的向往。虽然她的右腿已经消肿了,但是还是不能走动。我扶着她慢慢地走出这个类似洞穴的地方,迎来了新的一天,也呼吸着树林间新鲜的空气,我终于如同放出囚笼的小鸟,可以在外面四处走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