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猪头,人家是导演!”屈雪松差点被她逗笑,后半句堪堪维持住了本来的怒火。
“我管他是不是猪头,他刚刚那样看你!”
“哪样看我了?”
“恨不得把你脱光衣服那种看!”
“不兴人家眼睛小吗?”
“不兴!”程归鸢愣了下,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屈雪松说:“他最近有点水肿,所以眼睛小,一笑起来就特猥琐,跟我说过了。”
程归鸢啊了句,讪讪地放开她:“那什么……”她往来路看了看,“要不你就回——”
她怀里挤进一副温暖的躯体。
程归鸢呼吸暂停,一只手还悬在半空。
屈雪松拥抱了她。
程归鸢怔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放下手环住了对方,掌心贴住后背,不动。
心跳得失了控。
屈雪松全程都感受着她胸腔里那颗仿佛得失心疯了的心脏,过了很久,才稍微平复下来。屈雪松放开她,程归鸢偏头大喘气。
“太神奇了。”她由衷感慨。
屈雪松没急着走,问她:“什么神奇?”
“你刚刚抱我那一下。”程归鸢望着她的眼神闪闪发亮,有如灼人火焰,“我感觉得到了灵魂高-潮。”
屈雪松:“……”
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程归鸢脚底发轻,踩在云朵上似的,飘飘然地说:“真的,你别不信,我灵魂都叫了,你听不到而已。”
屈雪松越听觉得耳朵越受污染,抬手拢了下鬓发,说:“我先回去了,下次不要随便拉我出来。”
程归鸢说:“好,那你要提前告诉我,我又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水肿。”
屈雪松看着她,脱口而出:“你凭什么……”
刚说这几个字她就闭了嘴,她们俩心知肚明,程归鸢凭什么,就凭她们两情相悦。
屈雪松回去了。
程归鸢在原地回味那个拥抱,她一点儿都不夸张,她刚刚差点儿灵魂出窍,要不是屈雪松还在凡间拽着她,她就要成仙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有点兴奋过度,想找个人分享,身边朋友都和以前的她差不多,都是游戏人间的货,分享了说不定还要惹人发笑。
她想起了顾砚秋这么一个独树一帜的苗苗,从一而终谈恋爱的乖宝宝。
“有事吗?”顾砚秋接起电话。
程归鸢背靠在墙上,一只手勾着胸前的长发,说:“你最近对人家越来越不耐烦了。”
顾砚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