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打了几个字过去,上楼洗澡,睡前又发了几个字过去,才带着甜蜜笑意入睡。
清晨四点半,武馆的林阅微准时睁眼,洗漱过后,摸过来手机,顾砚秋的消息塞满了整个屏幕,还得往上滑两下。
顾砚秋:刚刚有人想搭讪,还没说话我把戒指一亮,她就走了
顾砚秋:程归鸢喝了好多酒,我看着是真的有点受伤
顾砚秋:不知道伤她心的人到底是谁,我都想见见了
顾砚秋:唉,真是太惨了
顾砚秋:还是我比较幸福,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结婚就是你
林阅微看到这里乐了一下,她知道顾砚秋没有别的意思,但还是不由得心里槽道:你还想结第二次婚是怎么地?
她接着往下看。
顾砚秋:惨啊
顾砚秋:程归鸢好惨
顾砚秋:是真的惨
林阅微:“扑哧。”
这几条消息每隔几分钟发过来,一方面是程归鸢真的惨,另一方面说明昨晚上顾砚秋真的很无聊,无聊到发消息给她当排遣。
连着惨了一段,顾砚秋说程归鸢喝醉了,叫林至送她们俩回家。
顾砚秋:安顿好程归鸢了,累死我了,我去洗澡睡觉
顾砚秋:今天也是想你的一天
顾砚秋:晚安
林阅微看完所有的信息,给她回了一句“早安,我也想你”,打开房门和一身对襟练功服的杜师傅打招呼:“师傅早上好。”
“早上好小林。”杜师傅点头,眼睛里有笑。
“您这又是吊嗓子来了?”
“可不。”
杜师傅先念起《击鼓骂曹》,后念《挑华车》。
“明亮亮盔甲射任斗牛宫,缥眇缈旌旗遮住太阳红,虎威威排列着明辅上将,雄赳赳……”
林阅微一笑,在杜师傅吊嗓的背景音里挑起一杆红缨长枪,舞动如游龙,缥缈如长风,正映衬了这岳飞的豪情万里如虹。
“醒了?”顾砚秋从楼上下来,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归鸢。
程归鸢抬头看她:“醒了。”又说,“昨晚上麻烦你了。”
“小事。”顾砚秋拉开了冰箱门,问,“你早餐想吃点什么?”
“随便。”
顾砚秋点了下头,真就做个随便了。她们俩在国外一起当了那么多年的室友,这点饮食上的了解还是有的,程归鸢不挑食,给啥吃啥,非常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