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酌修红润的耳尖猛然充血,脸也开始烧红云。
瞧见李酌修望过来,鱼十鸢对上他明亮的眸子,心下一颠,飞快错开话头,“我昨日让你给的答案呢?”
“我……我昨晚上喝多了,只记得有鱼虾生意,却不记得精细的问话。”李酌修挠挠头,将宣纸按着原来的痕迹折好,放进袖囊里。
“就是我若是想要把鱼虾生意做大,该如何保鲜呢?临近几处还好,可是再往远一些,鱼虾定时要发臭的。”
李酌修托着下巴想了想,问道:“你听过弓鱼术吗?”
鱼十鸢摇头。
李酌修转头对木津道:“让牙保买几条鱼回来。”
“晚些时候带你见识见识弓鱼术,此法子可保鱼三日不死,来去路上又多有水源,鱼可以撑很久。”
鱼十鸢半信半疑点头,对李酌修口中这个弓鱼术倒是有了几分好奇。
她本想,若是卖不了活物,便只能卖些烟熏或是糖渍的死物。
……
杜总管带着鱼来找李酌修时,他正附在案前,面前摊开一张宣纸。
上面寥寥带着些痕迹,杜总管没敢多看,只恭敬道:“殿下,鱼来了。”
“放那,你下去吧。”李酌修随口答,却并没有抬头。
杜总管放了鱼,却没有走,他先是揩了把汗,又犹豫几番,才下定决心到李酌修对面,畏颠颠道:“殿下,方才奴才听牙保说了几嘴闲话。里面有一则关乎陆丞相,奴才想来想去,还是得和殿下说。”
“哦?”听到陆丞相,李酌修有了几分兴致,他小心翼翼收起鱼十鸢的画,“说来听听。”
“听那牙保说,京畿随州有百姓为陆丞相私建庙堂,以此来为他延续薪火,还有百姓逢年过节去上香,投香火钱。”
“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里说,那是陆丞相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爱戴;可若是往大里说,那陆丞相,不得担着一个谋反的帽子?偏偏皇后出了事儿,陆丞相啊,怕是栽了跟头了。”杜总管一口气说完,悄悄觑了一眼李酌修,发现后者神色如常,不由困惑。
“殿下?”怕李酌修没听进去自己这一番话,杜总管试探着叫了声。
“嗯,知道了。”李酌修摆摆手,示意杜总管退下,杜总管一应,走到门口时,身后响起李酌修沉声的声音:“杜总管,没影的事儿,便在本王这里断了,莫要再去口口相传,平白让人觉得咱们王府上都是些碎嘴之人。”
“是。”
吃过晚膳,鱼十鸢终于见识了弓鱼术。
鱼十鸢吃惊地瞧着李酌修手里似弯弓的鱼,“就这样?”
“对啊。”李酌修笑着点头,将那鱼凑到鱼十鸢面前,指着它的腮道:“你瞧,它的腮是张开的,这样可以让它多呼吸些空气,也就死得慢了。”
鱼十鸢点头,满眼闪着小星星,感叹:“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还懂这些。”
“还是有偏见。”李酌修戳了戳鱼十鸢的额头,轻哼一声,“我会得可多了。”
月影缭绕,徐徐光影撒在地上,斑驳了树叶期期,将他低沉的声音烘托而出,分为清晰,鱼十鸢忽然想起,他还在军营待过。
……
一日,鱼十鸢正摆弄着一条鱼,练习弓鱼术。忽然听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