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酌修空出一只手,拂上鱼十鸢的眉眼,“三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也……”
“也包括我们的情感。”
鱼十鸢感觉眼前一黑,温热的掌心将她眼前光辉盖去,于是其余感官变得格外敏感。
她只觉得嘴角倾压上一片温润,紧随着,嗡——,大脑炸开了锅。鱼十鸢想要躲开,谁知李酌修早早将她后脑勺托住,另一只手紧紧桎梏着她的腰身,一丝一毫都躲不开,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
鱼十鸢感觉自己天旋地转,她像一条搁浅的鱼,不得不依靠李酌修渡给她的丝丝缕缕空气存活。
不知是谁,贱里贱气的吹响一声口哨,鱼十鸢怔愣片刻,飞快缩进李酌修怀里。
李酌修眼底闪着不满,那声音是从他背后传来的,他拍手轻轻拍了拍鱼十鸢的背,然后转过身,始终将鱼十鸢挡着。
裴言浔立在不远处,他伸长脖子往李酌修那边瞧,可惜李酌修将怀中人遮得严严实实,只好鼓掌调侃道:“燕王殿下好雅兴。”
“殿下光临寒舍,怎的不差人来说一声?”李酌修冷眼,语气里的不满显然。
“是本宫的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裴言浔挑眉,又偏开脖子往李酌修身后瞧,嘴上不忘谐调,“坏了殿下的好事。”
李酌修察觉到裴言浔不怀好意的目光,又将鱼十鸢往身后藏了些。
鱼十鸢乖乖躲在李酌修身后,听着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话,深觉对面那人的声音甚是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于是,她就想看看那人脸。
李酌修和那人还在客套寒暄,只是语气分外不善,鱼十鸢悄悄探出一只眼睛,只看到红红火火的澜衫一角,她不甘心,换了个方向,又探出半只眼睛。
沿着衣服一路往上,刚好将视线定格在那人脸上,他似乎有所察觉,漫不经心地扫来,刚好撞到了鱼十鸢的视线。
鱼十鸢飞快闪回李酌修背后,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怎么会是那天那个无赖!
他叫什么来着?裴……裴言浔!对,就是这个名字,可是、可是瞧李酌修与他的对话,这人身份,不一般啊……
她不安地咬着手指,方才……他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吧。
可是,老天总是不遂人愿,鱼十鸢听到裴言浔分外惊喜地喊了一声,之后便是衣袍擦风的声音。
鱼十鸢心下大惊,她慌忙着四下扫了圈,四周空旷辽阔,根本没有可以撤退的地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鱼十鸢感觉到李酌修脊背明显僵直,他护着自己,慢慢在原地绕圈,试图躲过裴言浔如狼的视线。
“藏的什么宝贝啊?还看不得了?”
“殿下言重了。”
鱼十鸢被这两人绕的眼花缭乱,像是老鹰捉小鸡,独留她一个鸡崽子惶恐。
鱼十鸢感觉到李酌修虚晃了一下,她没跟上李酌修的步子,毫无疑问,被裴言浔抢了空档。
她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