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头百姓,怎会有这般气场,河长翏心中警钟长鸣,双目死死锁紧那个自称是鱼十鸢表哥的人。
那日在县城,也是他坏了自己的事!
思及此,河长翏怒火中烧,加之心中欲念不解,他也不知哪里来了胆子,开口便责问:“你来做甚?”
李酌修不答,风眼将他扫过,嘴角的寒色直将挠人欲。望冻结。
李酌修几步靠过去,河长翏还未有所反应,便觉馨香消去,接着胸膛迎来重击,他不留意,整个人直直朝后栽去。
“凡为官者,上行其德孝,下思其行廉。”李酌修居高临下睨着河长翏,“而你,官拜下县主薄,仗着是个从九品的小官,处处行离经叛道之事,屡屡失严于律己之义!”
“你、你究竟是何人?”河长翏被这压人气势扼制,他脊背发凉,那双细长的眼睛出奇地瞪圆。
方才他躲闪不及,狠狠挨了一脚,眼下胸口生疼。
河长翏想要往后撤几步,但双腿早已如两团棉花,轻飘无力。
“我是何人与你何干?”李酌修勾唇反问。
河长翏哑口,他竟是没想到这人胆大包天,敢对他一个官员动手。
美人不得,好事不成,还白白挨了一脚,河长翏生出些骨气,“你竟敢挑衅本官,本官定不会放过你!”
河长翏发声含威,却又因他人瘫坐在地,便像那被人提起脊背的鼷鼠,只会嗷嗷乱叫。
“好啊,在下静等主薄。”
鱼十鸢已然难耐到了极点,李酌修再一次把她攀上自己心口的手扯开,深知不能再与河长翏纠缠,遂将鱼十鸢横抱起,风眼将河长翏死死定在原地,他提步离去。
昨日他猜出鱼十鸢心思,本想将手稿还与她,一览河长翏真实面目。
他本不过想河长翏最多霸王硬上弓,却不曾预料他卑鄙至此。竟然使出下药这一下流手段。
鱼十鸢只觉有寒凉之气将她团团包围,清冽馨香,如那日的桂花酒,让人不自禁沉沦。
欲念早已侵染理智,她辗转反侧,欲用燥热的身子去捂化那寒冰,随后久久与其相融。
回到家,院内静寂。鱼娘身子骨渐好,上山挖蔌菜未归,鱼十然不知跑到哪里般乐。
李酌修走进右廊,将鱼十鸢放进盥洗桶。
环顾在周遭的凉意散去,鱼十鸢不耐哼唧,双手在空中乱抓,想要把那凉意拦回来,却屡屡扑空。
李酌修去而复返,手中多了桶沁骨寒水。
不知何时所致,鱼十鸢衣衫乱了几分。
李酌修别开头,把那桶水倒进盥洗桶里。得了这凉水的浸泡,鱼十鸢总算安分下来,她喟叹一声,娇小的身子不住往水里钻。
寒冰融化,汩汩冰水蔓延四骸,鱼十鸢还未缓释一分,便觉体内烈火更旺,方才还掺着凉意的水,不出片刻竟也沸腾而起。
鱼十鸢不知自己这是怎了,泪意泛起,模糊的眸底映出不远处的李酌修。
“时予,我好难受,我是不是染了恶疾,要死了?”
李酌修眉目紧缩,他心下划过惊意,一步步靠近趴在桶沿前,有气无力的鱼十鸢,指尖触碰到她滚热的眼皮,李酌修指尖微颠。
盖着眸子的眼皮被掀开,只瞧见鱼十鸢平日里明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