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儿……”她如遭雷劈,扑过去哭喊了声,“疏儿,怎么是你啊,你这是怎么了?”
大先生抬头看她:“你认识她?”
“她是我的女儿啊!”
柳蔷慌张地哭泣,“大先生,我女儿怎么在这里呢,她这是怎么了?她还活着吗?”
大先生神情沉静,声音敦厚:“柳娘子,你别担心,你女儿虽然伤得重,但有师父在,不会有事的。”
“对,有神医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柳蔷转身跑出去,扑通跪到了老头面前,“老神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求求您了,她还小啊……”
她恐惧颤抖着哭泣不止,瘫坐在地,完全无法站起来。
三先生诧异:“那姑娘是你的女儿?你不是说,你女儿在宫里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呜呜呜……”柳蔷放声大哭。
“别哭了!”三先生一向厌恶人哭泣叫喊,冷着脸呵斥,“有师父在,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治好!”
“莲儿,你还是这个脾气改不掉。”老神医朝三徒弟摇摇头,很温和地安慰柳蔷,“你别害怕,我去看看。”
他走到屋里,看见大徒弟正给床上的少女针灸,就过去看了眼:“虽然伤得不轻,但凭你的医术,不至于治不好吧。”
大先生有些腼腆地笑道:“正常情况下,徒儿可以治好她,但这姑娘怀着身孕,要想治好她,还能保着孩子平安,徒儿有些没把握。”
老神医点点头:“我看看吧。”
站在门口张望的柳蔷闻言,已经呆了。
女儿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
她在宫里给贵人提供一些血做药引子治病而已,怎么就到了怀孕重伤的地步?
“师父,您看这里——”大先生觉得少女手腕上厚厚的纱布有些古怪,解开一看,不由皱眉。
老神医点点头:“是了。”
当着柳蔷,他没多说什么。
但师徒俩见多识广,通过检查少女的情况,以及她手腕上的伤痕,已经可以判断个八九分。
柳蔷看到了,几乎崩溃。
看着女儿清瘦苍白的小脸,她完全不能想象,这段时间女儿在宫里都遭受了什么样的罪。
老神医出手,向云疏的命保住了。
孩子也保住了。
向云疏醒来后,就看到了日夜思念的娘亲哭红的双眼,她顾不上自己身体虚弱,震惊问:“娘?您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
“这里是滂沱山啊,神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