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条件比崔家好多了,但是崔景行却辗转难眠,任谁差点被射杀且家还被一把火给烧了都睡不着,到底是谁想要杀他?
没过一会儿含羞草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崔景行怀里跳出来,卷着他的头发往床外飞,看样子急得不得了。
崔景行赶紧按着头皮起身,免得被它扯秃了。
含羞草伸出一根小茎指了指茶壶。
“你要喝水?”崔景行下床去倒茶,却被含羞草拍了一下脑门。
“”崔景行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现在不是能说话了吗?”
慕疏风装哑巴装惯了,竟然忘记自己已经现过人形了,于是开口道:“我要洗澡。方才火焰里的灰沾了我一身。”
崔景行沉默不语,他差点忘了慕大人有洁癖,于是管小二要了一盆干净的温水。
刚将含羞草轻轻泡进水里,含羞草便伸出两根小茎扶着盆沿,靠在洗脸盆上舒舒服服的泡澡。不过这幅样子看上去可并不享受,因为它整棵草都十分萎靡,一些茎上伤痕累累,叶片都掉落了许多,还有一根茎直接折了下来。
崔景行觉得慕疏风的伤势有严重了几分,他有些担忧道:“你不用吃点疗伤的药吗?”
“无碍,一般的伤药对我没用。”
崔景行看着就觉得凄惨,下意识地碰了碰破损的草叶,小声问道:“不疼吗?”
慕疏风怔了下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明天打算怎么办?”
崔景行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接着话回道:“先去报案,然后请个假收拾收拾东西,找个住处再说。”
慕疏风道:“你若是找不到住处,可以去求你那个慕大人。”
崔景行假装不知道慕疏风的身份,故作无奈道:“慕大人日理万机,怎么会管我这种闲事?”
慕疏风轻叹一声,“虽然你能力一般、才华一般、话术一般、家境一般,但还是要对自己有信心。”
崔景行咬牙笑道:“我真是谢谢你。”
“不必客气。”慕疏风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叶子,不过是几句安慰的话,何足挂齿?
“您看上去不像是经常安慰人。”
含羞草的叶子缩了缩,看样子有些害羞,慕疏风声音镇定道:“你不必受宠若惊。”
“”
崔家不是不小心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伤人,崔景行次日一早就去衙门报案了。朝廷命官家里被人烧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崔景行还是慕疏风跟前的红人,若是换做往日衙门里的人必定对其嘘寒问暖,但今天这些衙役却很敷衍,而且办案的时候还有点心不在焉。
崔景行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但这些衙役实在反常,很可能是发生了关乎京中安定的事情,他便打听了一下,“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