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不明白其中关节,他走了半天终于走到了县衙。
野猴儿在后面擦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小声嘀咕道:“唉,这崔大人哪儿都好,就是腿脚太慢,可累死我了。”
崔恩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
野猴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呦,崔大人!”一个衙役看到崔景行过来,连忙上前迎过去,“崔大人,您先在后衙坐坐,我这就去叫几位大人过来。”
崔景行道:“多谢。”
“您这也还客气了。”
不多时,几个大人急匆匆地过来,依次跟崔景行行礼,“崔大人。”
崔景行道:“前天夜里驿馆突然出现杀手,我很担心孟大人的安危,所以特意留心了一下,可孟大人昨夜竟然彻夜未归。”
师爷皱眉道:“孟大人昨日没有来县衙。”
主簿见第一句话被抢了,连忙抢着表现道:“还不赶紧把赵捕头找过来问问?崔大人,您先别急,孟大人是朝廷命官,定然不会有人敢动他。”
崔景行知道主簿只不过是屡杆爬的场面话,也没有把他怼回去,只是脸上忧愁不减,敷衍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捕头过来,对崔景行行了个礼道:“崔大人,我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崔景行道:“孟大人昨日同谁在一起?”
众人面面相觑,昨日孟大人还真没叫他们任何一个人。
崔景行又问了几个问题,才愁眉不展地离开了驿馆。
野猴儿跑到崔景行跟前道:“崔大人,您怎么看?”
崔景行道:“我不知道,他们不肯说实话。”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肯说实话也不会把孟大人抓起来了,野猴儿有些怀疑到底是自己低估了自己的智商,还是高估了崔景行的脑袋。
“野猴儿。”崔景行忽然道,“你记得我方才问话的那几个人吗?”
野猴儿是个盗墓的,别的不敢说,记性绝对好,这什么年份的古董,什么方位的古墓他都如数家珍,“记着呢,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崔景行道:“我想请你帮我查查他们的家世和人际往来,包括河渠令张远。”
崔恩道:“少爷,你怀疑整个临河县的官员都可能有问题?”
“话不能这么说。”崔景行摇头道,“若真的是整个临河县有问题,那身为临河县县令的赵诚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