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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拿出一块石子,石子在墙壁上留下白色的划痕,他在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欠条,忽然,他停住了,看向韦铭叶说道:“你的名字是?”
取名字开头的首字母,韦铭叶说道:“我叫W。”
男孩说道:“W?这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
韦铭叶说道:“对,旅行者四处漂泊,名字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男孩说道:“也对,反正旅行者随时会走,没人会记得他们。”
男孩继续写字,每次下笔,他都要仔细思考一番,然后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刻字。他写的很用力,墙灰都落在了他的裤子上。
他忽然停住了,沾着墙灰的手挠挠头发,枯黄的稻草上赫然出现一点雪花。他不好意思说道:“你知道欠条两个字怎么写吗?”
韦铭叶接过他的石子,刻下最后一个单词。
男孩说道:“欠条是这样写的吗?”
“当然。”韦铭叶说道,他没必要骗男孩。
然后他又说道:“你的名字是?”
“我叫乔治,我的爸爸叫乔治,那我也叫乔治。”说这话的时候,乔治眼里的光芒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黯然无光,乔治这个名字让他无比自豪。
韦铭叶出了门,乔治用布盖上窗户,然后关门,再用一个生锈的锁锁好门。一切安排妥当,乔治带着韦铭叶前往附近最近的镇子。
一路上,乔治无话不说,无话不讲。一路的沉默陪伴着韦铭叶,他更像一位倾听者,乔治时而抬起手,声音激昂,时而摇头叹气,感到惋惜。
终于,面前出现了一个缓坡,韦铭叶二人走上缓坡,来到一条沙石路上。
沙石路旁边有一片牧场,风一吹,鼻子里满是青草的芳香,牧场里牛羊成群,羊群挤在一起仿佛掉在地上的白云。
走在路上,周围没有一个行人,陪伴他们的只有奶牛悠长的长鸣,和绵羊急促的咩咩叫。
乔治没话讲了,像个漏完水的水桶。两个人沉默着,忽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一位骑着黑马,身穿棕褐色马甲,头戴牛仔帽的牛仔停在他们身边,他是真像个牛仔,腰间挂着一把左轮。
“乔治你旁边是谁?”牛仔好奇打量着韦铭叶。
乔治说道:“他叫W,是个旅行者。”
“旅行者?”牛仔摇摇头,“他更像离家出走的小孩。”
韦铭叶沉默不语,这种情况下,沉默是最好的发言。牛仔啧了一声,觉得没劲,掉头就走。马蹄声渐行渐远,韦铭叶已经走了一大段路,乔治赶紧追上去。
道路的尽头出现许多建筑,清一色的灰白,就像画布里朴素的素描画。韦铭叶停下脚步,一块牌子立在路边,用红油漆醒目的写着:胡桃镇。
韦铭叶问道:“这个镇子里有工作的地方吗?”
乔治想了想,说道:“约翰酒吧有一份保安的工作……你问这个干什么?”
韦铭叶说道:“旅行者从不随身带钱,因为会被过路的土匪打劫,挣到的钱我们都是全部花完不留一点。”
乔治信以为真,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带你去约翰酒吧。”
道路两旁的建筑低矮,有的是混凝土加上一点木质结构,还有的房子干脆全部都是木质结构打造而成。
路上的行人衣物说不上华丽,男人穿着的衣服多为粗糙的布料制成,女人穿着的裙子看起来更像一块单调的抹布。
他们都非常好奇地看着韦铭叶,一副陌生面孔就像一个新鲜事物突然出现,那些见过韦铭叶的人,都把韦铭叶当做饭后谈资,猜测这个陌生人来自哪,到这做什么。
韦铭叶停在酒吧门口,酒吧的招牌让韦铭叶不由得想到一部西部牛仔电影,仿佛此刻就身在牛仔电影中,不过小镇周围全是森林,没有沙漠。
推开门,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木质的圆桌,木质的圆凳,都被人刷了层漆,看起来油光锃亮。
韦铭叶二人来到吧台前,调酒师正在擦拭酒杯,他看起来高高瘦瘦,脸上的颧骨凸起,眼睛深深陷在眼窝里,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
“乔治?”调酒师放下酒杯,他的手指干瘦的仿佛枯枝,手上的皮肤更像干裂的土地,老人斑在他手臂上留下密集的岁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