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我一脚把手表踩碎,他看着那些喝了药水却还没有立刻生效的富豪。他看到了自己的过往,就是这群人!夺去了他本应有的一切!
“够了!勿忘我!”一条藤蔓向勿忘我抽来,勿忘我脚下的粘液生出一条蛇将藤蔓咬的粉碎。
“槲寄生小姐你……”勿忘我还未说完,他看见一柄飞速刺来的长剑,脚步一动,飞剑划过他的脸颊,在毫无血色的脸上留下伤口。
“勿忘我,或许你还不明白,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我也好,槲寄生小姐也好。从来都不是!”迷雾中,韦铭叶左侧悬停着三把飞剑,眼中已是杀意弥漫。
“你!”勿忘我抹去脸上的血迹坐在钢琴上,琴键按下,几条数米长的蛇自他脚下生成,向韦铭叶和槲寄生攻去。
“不顺我者,死!”
——
“救治所传来好大的动静……好像有人在打架!”苏芙比说道。
“是打斗声!我们得赶快过去。”十四行诗看向维尔汀,维尔汀紧锁眉头,她仍在思考如何走出这片迷雾。
“看来你们遇到了麻烦。”迷雾中走来两个人影。
“原来援军是你们,X和星锑!太好了!”十四行诗说道。
“其实,我们可以不用想的那么复杂。神秘学能力的本质,是对万事万物的直觉性洞悉。
而我们的人类朋友,则擅长于神秘学界所排斥的,基于观察的逻辑推演。
既然我们的神秘术造诣无法胜过重塑之手……那么……”
X从大衣里拿出一根铜管。
“为什么不用一个反直觉实验,来破解这个神秘术呢,接下来的实验,就是三分钟内,烧沸附近的一壶水!”
“哦!我明白了!是戈德堡实验!”十四行诗恍然大悟。
星锑差点惊掉下巴,“你这都明白?看来基金会里的人多多少少沾点怪胎的成分。”
——
“槲寄生!保护好记者!”韦铭叶甩出一道剑气一条黑蛇碰到剑气便化作一团无害的黑雾,槲寄生猛然转头,勿忘我居然释放神秘术攻击那些平民。
“勿忘我,你过分了!”槲寄生的修养不允许她骂人。术杖敲地,充满生机的绿色法阵里钻出许多藤蔓,将那些记者包围其中编织成一个笼子。
“哦!你是韦耶豪瑟的大小姐!”突然笼子里的一位记者兴奋喊道。
“是你!你不是被大火烧死了吗?!哦~我得赶紧拍下来,就算死也值得了。”
槲寄生叹了口气,秃鹫是一种食腐动物,就算死去了,也要吃下你的肉,一点点将你吞噬殆尽。
“槲寄生小姐!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的纵火犯!那个将你一切都给烧毁的人吗?他现在就在这里!”
勿忘我单手揪住一个流浪汉的衣领,可怜的流浪汉在半空呜呜的喊着,双手不停扑腾。
“就是他,用了二十桶汽油毁掉了你所拥有的一切!假如你愿意留下来……”
“不,已经不重要了。”槲寄生粗暴打断勿忘我的话。
“为什么不重要!你的家产、你的父母、属于你的森林!你为什么能释怀?!”勿忘我吼道,他似乎失去理智。
“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只会越陷越深,最后只会被自责、复仇的烈火焚尽自身。他不是当年的凶手,勿忘我。”槲寄生深深吸一口气,“谢谢当初你在火海里对我的救助,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动恻隐之心。”
“现在,我已经站在过去的我的对立面。我的树木不会灭亡,它们终会面向明天,命运终会迈向明天!”
“呵……”勿忘我踉跄地跌坐在钢琴椅上,他不太能理解槲寄生所说的话,不过旋即他面色狰狞,杂乱的音节敲出,一条黑蛇迎风暴涨十几米长,愤怒与邪恶组成的黑蛇冲向韦铭叶。
“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勿忘我歇斯底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