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非元礼想了半天,咬牙说道:&ldo;将军司马对咱不薄吧?&rdo;
&ldo;你他娘的屁话,有话就说,磨叽个啥!&rdo;南霁云不耐烦地说道。
&ldo;那好,咱们&rdo;荔非元礼看了看两人,像是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字一顿地说道:&ldo;劫‐‐法‐‐场!&rdo;
南霁云和浑瑊对视一眼,一拍大腿:&ldo;妈那比的!果然是妙计,就这么着了!&rdo;
右玉城大牢。
&ldo;大哥,连累你了,&rdo;五花大绑的陈文周对同样五花大绑的李嗣业说道,两人就像粽子。
李嗣业摇摇头,&ldo;说那话干逑,我们是兄弟,难道老子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那鸟气?&rdo;李嗣业挣扎了几下,&ldo;他娘的,就是捆得紧了点,浑身不自在。&rdo;
陈文周又低下头,李嗣业知道他还沉浸在陈新贵和小花的死中,于是劝慰道:&ldo;大黑,人死不能复生,想开点,今天咱也报了仇了,别跟自己过不去。再说了,明天午时过后,咱们就下去和他们团聚了。&rdo;
陈文周点点头,看着李嗣业说道:&ldo;小弟死不足惜,只是连累了大哥你!&rdo;
&ldo;少来这套,嘿,你小子要是真把我当大哥,那他娘喝酒的时候抢得比谁都欢?罢了,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兄弟呢,真是晦气,&rdo;李嗣业没好气地骂道。
陈文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了,真正地兄弟情不需要多言语。
两人闭着眼睛睡了一会,李嗣业突然饶有兴致地说道:&ldo;大黑,你说浑瑊那几个小子这会儿在干嘛?&rdo;
陈文周想也不想就回答:&ldo;准备劫法场!&rdo;
李嗣业哈哈大笑,&ldo;看来咱俩想一块去了,就那几个浑小子,我估计现在正在磨刀呢。&rdo;
陈文周点点头,&ldo;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才行,咱们已经是大罪了,要是再让他们劫法场,那死的可就不止咱们俩了,说不定咱们的右前军都得搭进去。&rdo;
&ldo;嗯,&rdo;李嗣业点头,&ldo;劫法场比杀降的罪可大多了。可是咱们现在被关在这里,咋通知他们呢?&rdo;
陈文周想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ldo;要不咱们叫叫牢头?&rdo;
&ldo;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rdo;李嗣业说道。
&ldo;喂,我说有没有活人哪?&rdo;李嗣业大声叫道。
不一会儿,就有个狱卒赶了过来,朝二人抱拳行礼:&ldo;李将军、陈司马,有何吩咐?&rdo;
李嗣业笑道:&ldo;差哥客气了,我俩是死囚,当不起将军司马之称。&rdo;
狱卒惶恐地摇摇头,拱手说道:&ldo;差哥不敢当!小人张伍。&rdo;
&ldo;两位将军战功赫赫,咱朔方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两位将军要被大帅斩首,那也是因为军法所在,两位战无不胜,更为老百姓报仇而杀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汉子!&rdo;
陈文周笑道:&ldo;差哥客气了,有一事想请差哥帮忙!&rdo;
张伍说道:&ldo;愿凭司马驱驰!&rdo;
&ldo;烦请差哥前往李光弼李都将处,就说让他到右前军看看,记住,让他一定要去,迟则有变!&rdo;陈文周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