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是红木镂空的青石板连廊,顶子上缠着绿藤,连廊绕出去各有两个小楼阁,一楼是空的作亭用,侧边一个斜梯上去是阁楼,借着石板路上的宫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阁楼后面是大片草坪,郁郁葱葱的树林和一些人造景观。
这片园子融合了西洋建筑和中式房屋的特色,装修风格也是复古西洋风里穿插中式元素,倒有点像旧时民国时期的风格。
这么大片宅子,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人住呢?
对了还有,我方才听见他们说什么&ldo;付先生在园子里听戏&rdo;这类似的话,当时没想着有什么不妥,现在想来也是奇怪的很,按理来说付先生自称锦源表弟那就是比他小,这么个年轻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园子,大晚上还在外面听一些咿咿呀呀的戏曲,怎么想怎么奇怪,活脱脱像是旧时的纨绔子弟。
可惜我向来对锦源父母亲戚这一辈的事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也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朝着自己的脸掐了一下,生怕自己生在梦中,打开手机通话记录,确实和惠子通了电话,不然真以为自己玩了一场穿越。
站了好一会觉得双腿有点累,往房间里看看却连张凳子也没有,想必这间房以前也没人住过,刚打扫干净,有些设备还没有添齐。
没办法,我只能走到床边半坐半卧的靠一会儿。
&ldo;坐以待毙&rdo;真是度日如年,一个小时过去了外面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不免有些心急。
他们会不会已经回来了,会不会忘记来通知我?
我想出去看看,但是又有点害怕遇见这个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就这样纠结犹豫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这个时候终于听到了敲门声,&ldo;安小姐?睡了吗?我们家先生回来了。&rdo;
是那个女&ldo;看护&rdo;。
&ldo;没有睡,我就来。&rdo;我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同手压了压被压皱的裙角,照了照床边衣柜上的穿衣镜觉得妥当才打开门随他去见锦源的表弟。
她带着我下楼出了宅子的后门然后往后面连廊走去然后到了西边那个阁楼。
难不成这位先生住在阁楼里?放着好端端的大屋子不住,为什么要住在阁楼里?真是奇怪。
&ldo;先生,安小姐来了。&rdo;她对着门敲了两下。
里面传出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声:&ldo;进来。&rdo;
她替我开了门,然后自己下楼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莫名的压抑和紧张,可能是四周的灯光过于昏暗,又或者房子太大人声太少过分静‐‐我真的是太讨厌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感了。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进去的,进去之后没看到人正脸,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花团锦簇的屏风后面。
这屋里的灯光实在太暗,我这才注意到这间房间没有主灯,只有我身侧木桌上的孤灯,还有屏风后面他的桌子上有一盏台灯。
他在沏茶,沏茶的身影挺拔优雅。
&ldo;安小姐抱歉,我这里素日没有什么人过来,屋内摆设全凭自己喜好,招待不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