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白未与放在浴桶中,然后往浴桶中放一些克制魔气的药材。……静心湖整整一夜,灵气暴走的都非常厉害,一直天开始微亮,所以灵气才平静了下来,云随看着泡在药水中的白未与,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药炉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云随将药炉所有凌云宗留下的书都翻了出来,查找了一遍,最终翻到了一个和白未与的症状相似的——魔种入体。怪不得魔族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白未与,原来他体内有魔种。能够反向压制魔种将魔种划为己用的,那都是魔族历代特别有名的魔君,从未听说过人类吞噬魔种并活下来的,人类吞噬魔种最后的结局基本都是爆体而亡或者成为被魔种控制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而且人类与魔族的灵脉并不相同,魔种每每发作,人类身体承受的痛苦比魔族身体强上数倍。看着短短两页的描述,云随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每一针都扎入了最深的地方,痛到他无法去安抚。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趁现在弄死白未与,这样才能防止他克制不住魔种,成为一个杀人机器。一旦白未与被魔种反噬,最危险的就是凌云宗。他以为他可以做到无情无义,只要能保护好凌云宗,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可是他发现,他对白未与下不去手。他不止下不去手,看着白未与痛苦的样子,他的情绪十分的痛苦,也同样煎熬不已。他十分抗拒这种命运般的归宿感,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白未与对于他来说是特殊的。或许有一天,他杀了自己,也无法狠下心去杀白未与。可是纵观人类历史上就没有成功的案列,白未与能成功吗?不,白未与必须成功。从见了白未与后,他经常会做一个梦,梦见一个总是笑着看着他,叫着他名字的人,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却知道他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他想不要不顾一切追随他。那种熟悉的感觉和味道,和白未与身上的一模一样。也许他真的早就认识这个人了,他并不是初见就对白未与心动了,而是他的标准就是根据白未与来的。白未与总会调戏他说,或许他们就是天生一对也不一定,他身体上再怎么否决,也无法否认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他允许白未与在凌云宗待下去的时候,便已经输了。他没有告诉白未与,生死契对他没有用。他根本不是寻常人类,他没有心脏,生死契起始于心脏,而他没有心。也许这就是当初他的师父对他说的所谓的宿命。他注定要在白未与的手上一败涂地。总有一天,白未与会离开凌云宗,那时候,他大概没办法继续呆在凌云宗……云随放下手中的书,来到浴桶旁边,看着坐在浴桶中,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白未与,抬手,节骨分明的手指落在白未与的眉头,慢慢往下,落在那精致好看唇瓣上。微微用力云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俯身吻上白未与的唇,将血液一点点渡给白未与。或许天下人都以为他最在乎的是凌云宗,但是其实他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因为凌云宗是他唯一感受过温暖的地方。所以他将凌云宗当成了他的执念,在白未与出现之前,他都以为他会在凌云宗一直呆到生命的尽头。他的安稳日子,似乎终于走到尽头了。如今似乎出现了可以匹敌凌云宗的存在。……人间就要乱了白未与再度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虚弱的提不起力气。云随将白未与扶出来,没有衣服便只能找出自己的衣服给白未与换上,看着白未与穿上自己的衣服,云随微微蹙眉,发现白未与瘦的有点可怕,他的衣服穿在白未与的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扶着白未与坐在后,云随给白未与倒了一杯热茶,白未与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好多了,正想跟云随道谢,从云随的状态完全可以看出来,云随应该是照顾了他一晚上。“你之前的提议,我同意了。”云随坐在白未与身边开口道。白未与愣了一下,有些懵逼的看着云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同意什么提议了。“就是你之前说的双修。”云随道。白未与一愣,刚刚喝进嘴里的热茶瞬间将白未与呛了个半死。“咳咳咳……”原本脸色苍白的白未与,这通咳嗽下来,整张脸都呈现出来不正常的红,云随没想到白未与反应竟然那么大,连忙起身拍了拍白未与的后背,帮白未与平复。白未与缓了过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随:“你……不会是你脑子烧坏了吧?”云随皱眉:“不是你说,这是你痊愈的最快的方法吗?”白未与当时也就这么一说,并不觉得云随会答应,结果现在云随答应了,搞得他有点猝不及防了。这可怎么搞啊。“大师兄!”门外非常及时的传来了云川的声音,白未与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略带一丝窘迫道:“云川来了,先看看他有什么事儿吧。”云随嘴角微扬,原本以为白未与是个放浪的人,没想到也只是嘴巴厉害而已。这样的白未与倒是挺有趣的,云随起身来到门口,看见云川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简单的跟云随说了一下情况,云随微微皱眉。原来昨天叶婉婉回去告状了,今天早上灵剑门的人就找上了云川,说想找白未与问问情况。“师兄,这让不让白姑娘去啊?”云川犹豫了一下,皱眉道。说实话他是非常的不喜欢灵剑门的那群人,听说白未与打了叶婉婉,云川还觉得挺解气的。“去,为何不去?”白未与的声音响起,云随和云川回眸看见了靠在门框上脸色苍白的白未与,云川看的有些愣了,白未与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总给他一种这种状态的白未与更加好看了的感觉。……白未与听着雪怡和姜意一大串场面话之后,满眼讽刺的笑道:“是我动手的,怎么了?”“白姑娘,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了吗?”方奎微微蹙眉道,脸上有些气愤,毕竟叶婉婉和他们是同门,关系更加亲近,白未与肆无忌惮的伤害叶婉婉不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让他们有一种很强烈的灵剑门被玷污的气愤感。白未与手指卷着自己墨发,一脸无辜道:“第一呢,是叶婉婉先跑来偷听我和云随约会的,第二呢,是你们的叶师妹先动手的呢,如果不是我有点本事,怕不是昨天就死在叶婉婉手中了,你说是吧叶姑娘。”说着白未与看向躲在雪怡身后的叶婉婉,叶婉婉吓得抖了抖,根本不敢说话,直接避开了白未与的眼神。“你们若是想把你们修仙门的那套礼法用在我身上,那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大可不必。我是散修,前不久遇到了魔族受了重伤,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了凌云宗,在我们散修的眼里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奉行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便行了。你们要是不服气,大可也和我比划比划。”白未与说吧目光扫过灵剑门的众人:“还是说,你们想来凌云宗立你们灵剑门的威风?”萝卜头们八卦的睁大了眼,笑声的对云川和云逸道:“师兄,我们凌云宗是不是快有喜事了?师兄竟然大晚上和白姑娘出去约会呢。”云逸挑眉:“可能吧,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你去问大师兄啊。”“这,我可不敢。”小萝卜头吐吐舌头。“白姑娘误会了,只是我们看见师妹受了伤,心中感到疑惑,所以才来找白姑娘问问,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实在是不好意思。”雪怡笑道:“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白姑娘莫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