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出差,我去了二十三天,临走时为这些花浇足了水,可是没想到它们都变成了这样,真是难为它们了!”
白木和嘴角上翘,轻轻的微笑着说完这句话。
冷元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冲动,他感觉自己若是不认真回答,他会后悔的!
于是他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您一走就是半多个月,这些花您哪里有时间照顾?”
白木和站起身来再次接水,途中深邃的眼睛看了一眼冷元,似乎这一眼能看到人的心里。
“就不要说些安慰我的话了,这种话我可是听得很多了!”
冷元笑道:“若是可以,您可以把钥匙给我,每天若是您忙了我就帮忙照顾他们,说实话我也很喜欢花的!”
白木和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从来没有允许过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进入我房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
说完话,白木和也终于完成了二十几盆花的浇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知道为什么我会叫你来吗?”
白木和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香茶道。
冷元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白木和眸子忽然亮了一分,也大了些许,冷元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能如此近距离的看她的眼睛,比起昔日远观的深邃幽若,这个时候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或许真的有这种人,每一个时刻都给人不同的感觉,远近高低个不同,或许这样才能全方面的认识一个人。
“你真的不知道?”
“呃,知道那么一点点吧!”
“你可真是个不老实的家伙,可别在我面前动什么心眼,要是让我察觉到有你好看的!”
冷元忽然挠了挠头,咧嘴说道:“我知道的,也是我猜想的,给您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尤梦佳的妈妈呀?”
白木和微笑道:“看来,你果然是知道一些的!你知道尤梦佳的妈妈是做什么吗?”
冷元摇了摇头。
白木和叹息一声:“这也难怪,尤梦佳的妈妈跟我一个姓,也姓白,嗯,也就如你想的那般我是尤梦佳的小姨,而尤梦佳的妈妈是我的亲姐姐!”
冷元听后,没过一会儿,浑身就被冷汗浸湿了,心道:这回是完蛋了,怎么这世间这么乱?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木和看着冷元那如同吃了苦瓜一般的脸笑道:“说实话我对我姐姐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对我也同样如此。
你不知道的是姓白的都很傲的。
我们家所有的傲气都传给了我姐姐,所以我们之间性格很不合,直到有一天姐妹的关系被打破,我见不惯她那种嘴脸最后离开了家,去了国外,自那以后从事工作就再也没回去过。有她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她,这种奇怪的方式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你若是真的想寻找一个喜欢你的人,不要选择尤梦佳,莫瑶,李媛这样的不是家里有钱就是家里有权的,要找一个家里面平平淡淡真心实意的好女孩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多年来,这种事情我遇到了很多,真心与否到最后都被各式各样的台阶阻挠了。可能你不知道,我曾经也有个男朋友,但后来我们却默默分手了,那时候我才想到,我也姓白,也有那一股令人厌恶的傲气,所以为了不浪费别人的感情,我也不再想这种事,而是专心工作!”
“所以你若是找不到内心真正喜欢的,就不要费心了,还是专心的学习吧,将来有时间了到外面看看更广阔的的世界,你的选择也就会大些,可不要干什么都局限在这巴掌大的一块地上,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冷元微微笑道。
“既然老师你都能敞开心扉的说出心中所想,我也就直说了吧,班里的女生非富即贵,最差的家里都能开得起宝马。只不过这与我没什么关系,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可笑某些家伙杞人忧天却看不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其实自从我家四分五裂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了,这让我颠覆以往的认知,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真正的爱似乎只存在于塑造之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也只是一种向往而已。”
白木和笑道。
“这番话要是被我那个姐姐听到了,她一定会冷笑一声,说你一只苍蝇而已,除了整天嗡嗡叫外所做的一切都是恶心人的事。”
冷元忽然抬起头来,问道:“是您的姐姐如此想?还是这句话乃是您此时的心声呢?”